在他走后,传话的太监也随之而来。
“赵大人可回去歇着了,陛下说此等事交由世子及大人去督查严办即可,陛下近日劳累,已然歇下了。”
本想再求的京兆尹只好硬生生的吃了这个闭门羹,还得恭敬无比的吞下去。
使了使眼色,侍卫递给了那太监一个荷包,太监乐呵的进了宫门。
至少这事儿也在陛下面前留下个印象,将来也并非不能利用。
暂时甩去脑中的想法,悠闲的登上了马车。
与此同时,陈瑾回去后比不过妹妹的撒娇,只好为她指点武功。
不得不说,陈瑾的武功造诣比之同龄人高出太多,完全可媲美于一代宗师。
三年的隐匿并非毫无用处。
“哥哥,你真不在意这件事儿了?”比划着动作的小丫头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
陈瑾并未停下手中擦剑的动作,不甚在意回了句:“此事不过是显而易见的障眼法罢了,过几日你便会知晓,至于这期间么…你便活动活动脑子吧。”
这胃口倒的,好在陈熏也并不迫切的想知道真相,多等几日也就知道了。至于脑子什么的,能少动就少动吧。
定下神来专注于手中的动作。
在他们之后回家的两姐弟并不如人人心中的那般无事寻乐,乐的逍遥。
古朴封闭的厢房内,冒着白烟的大木桶占据了一方空间,少女退下白日的张扬,整个人虚脱的趴在桶沿上,乌黑的发丝杂乱濡湿的绞在一起。
旁边美丽的妇人担忧的看向自己的女儿,圆溜溜的大眼睛憋的全身眼泪。
她的女儿,凭什么要受这种罪。
这种不是人该受的罪。
风草草极力压制体内力量的失控,唇瓣被咬出血来也不自知。
若是向前一步,便可清晰的看见滑嫩腻白的肌肤上爆裂血红的红线,普通炸开的管子,根根交错。
木桶中早已是血水浓浓。
每当这个时候,风恒基都会和自家老爹在门外等着,这对谁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好不容易熬过去了,风草草的体力早已经透支,昏昏沉沉中听到一向鬼灵精的弟弟哭腔道:“姐姐,你都不能动情了,你为什么还要死死压着不放呢,他不知道啊,他根本不知道啊,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早就想说了,吼了。
可是他说了,吼了。他的姐姐不能。
就算再凶再狠,这是他的姐姐啊。
他自小记事便知,他的姐姐一生都不能动情,一旦动了心,她的命不可能长久。
可这一切,令她动心的人浑然不知。
他的姐姐,为他做了好多好多。
他忽然冲入旁边黑衣男人的怀里,嘶声大吼:“爹爹,爹爹,为什么啊,为什么啊,我只是想要好一点,再好一点,可是我和他关系好,姐姐受的痛苦又让我不想他好,好难过,好难过。”
小小少年稚嫩的声音虽然是发泄居多,话中是他的真实,是他的善良。
男人大手抱住儿子,冷沉的暗瞳幽深的如同深渊。
他的女儿,他会救。
“残夕。”里面的女人冲进他的怀里,同儿子一同哭喊出来。
“我的女儿,那个人怎么忍心,他怎么狠的下心,我不会原谅他,不会原谅他们。”
男人听着妻子和儿子的哭声,心里也不好受,眼眸看向屋内的光亮,神色渐渐变得高远起来。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