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烈日炎炎,还未入夏的日头也有了夏的初兆,路上的人群行走间卷起阵阵热气。
凤落阁一年四季宾客如云的状态一直未曾改变,这是酒楼,又不仅仅是酒楼,这是一个在百姓心目中具有传奇色彩的尊贵之地。
而今日有人不知死活的闹事。
男子蓝衣白底的长衫,面目柔和有礼,他的前方不远处是翘眉撇嘴的少女,前方的看门侍卫拦住了她。
“喂,你给本小姐说清楚,凭什么本小姐进不得你小小的凤落阁?”
“小?”郑幽似乎只听进了这个字,都以为会生气的人仍然有礼貌的解释,“小姐可是仔细瞧了,有眼路过之人皆知凤落阁的规模,光是用眼睛瞄上一眼也定然不觉的小。”
言下之意便是,没眼的人才会说偌大的凤落阁楼小。
听出来的人默默在心里笑了,毕竟不敢在台面上笑,而没听懂得人,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这男子,倒是个妙人儿。不少人这么想。
对面的女子不知是真听懂了还是借口发脾气,使劲推动拦路者的臂膀,不料竟是一把便将人推到在地。
除却周遭人的讶异,她自己也不可置信地摊开了双手,地上传来惨叫声。
“啊!我的腿。”看门侍者蜷缩着身子抱着自己的右腿,声线听来似乎很痛苦,“你,你好狠毒啊,我的腿要是断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灰白的衣角下掩藏了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子。
少女被他恶毒的眼光一吓,耸了耸肩膀退后几步,又壮着胆子喊到:“谁,谁叫你要阻挠本小姐上前,被推倒了是你自己活该。”
这话一出,周遭人看她的眼光就变得不赞同和斥责起来。
这是哪家的小姐,这般无理取闹。
“公子…”连衣见状在郑幽耳边说了什么,只见原本温和浅笑的俊美公子顷刻间面色发冷。
笑的样子不变,只平白无故多了些冷意。
“小姐这么说好么?”郑幽看着她本就心虚地眼睛一问,不等对方明白什么意思,他又吐出一句,“小姐作为北侯府的郡主这么说真的好么?”
北侯府啊。
原来是北侯府的。
怪不得这般嚣张。
要知道…北侯府可危险呢…
少女乍听自己的身份被人轻言巧语的爆出,她若是还不明白发生什么了,她也就白当上个郡主。
正当她要说些什么挽回的时候,对方根本不会让她有开口的机会。
“北侯府又如何呢,伤了人,当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停顿一下,抬眼看向她的眼睛,“更遑论郡主之驱。”
真是犀利的言辞,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她的指尖忍不住颤抖起来,耳边传来越来越多指责的声音交叠在一起,她的眼前似乎慢慢蒙上了一层薄纱,什么也看不见,只余一片冰冷。
舆论向来是兵不血刃便可将人摧残的体无完肤。
耳边越来越多的声音弄得她心里越来越乱,直到手上贴上一片温润,以及婉转飘柔的女声。
“郑公子还请饶过我妹妹,若是她犯了大错,我便代替她向你赔罪。”女子大度有礼,婉转温柔,衣着素雅,颇有大家闺秀之风。
对于人家都屈尊赔罪了,郑幽自然就没什么话可说了,可那要看是何时的他。
“罪?”他笑的意外,随即点点头,“她是有罪,却非对我,而是他。”将手指向地面哀嚎的人,且那人脖子处隐约可见多处淤青。
“伤人之罪。”
北侯郡主虽是听得有些惶恐,但她决不能忍受这个女人自称她姐姐。
伸手推了她一把,“你个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