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趁着空闲的时间教了她一些技巧和注意事项，天很快就黑了。

    这里更衣室的隔音不是很好，周秋彤能听到隔壁化妆间传来其他人的说话声。

    “咚咚咚，小雪，你还躲里面干什么？陈总叫你呢！”

    “马上来！”

    小雪应了一声，拉着周秋彤就往外走:“今天你先跟我一起，别的什么都可以忘，唯一你要记住的一件事。”

    “就是一定不能忤逆客人！”

    “叫你倒酒就倒酒，让你唱歌就唱歌，知道了吗？”

    周秋彤点点头，小雪打开了门。

    陈总是她的老顾客了，每次来都会点她。今天正好陈总带着他的客户，小雪索性带上了周秋彤，放在眼皮子底下也更安全。

    省得她惹事，连累了自己。

    小雪一进包厢就走向陈总的身边，让周秋彤坐在了另一位客人的边上。

    最开始小雪还能盯着周秋彤，可是时间一长，见周秋彤也没出什么问题。小雪便放下心，全身心为陈总服务。

    哪想这刚放松没多久，这突然出现的巴掌声使整个包厢有一瞬间的寂静。

    小雪这时候才注意到周秋彤竟然甩了客人一巴掌！

    她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见到陈总的脸色不太好看，小雪更是气得呼吸有些困难，生怕自己的老主顾因为这件事牵连到自己。

    “彤彤！”这是她们两人之前在更衣室里商量好的艺名，“你这是在干什么！”

    “快给客人道歉！”

    “我凭什么道歉？”周秋彤也觉得委屈，“他刚刚摸我的腿！”

    “摸你的腿会少块肉吗？！快道歉！”

    “如果不想在这干就赶紧走！”

    面对周秋彤时小雪冷着脸语气强硬，转头面对陈总和他的客户又变得温柔小意:“陈总，张总，真是对不起……”

    “彤彤是今天刚来的新人，不懂什么规矩。还是个学生，来这里兼职赚生活费的，所以脾气有点大，也不习惯这。你们两位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这种小女孩计较。”

    那位陈总脾气不大好，小雪就算这么说他还是板着脸想骂人，却被他身边的张总拦了下来。张总似乎是个老好人，他摸了摸脸，笑着打趣:“这有什么事，老陈你就算了。被美女打一巴掌，我也心甘情愿啊。”

    “哼。”陈总冷哼一声，目露凶光地看着周秋彤，“那你道个歉，敬张总三杯酒，这件事就当没发生。”

    见到周秋彤还傻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小雪借着递酒的机会在她耳边低声警告。

    “我和你说，你要是得罪了这两位，以后别想在这里干。我们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还是趁早走吧。”

    周秋彤看着眼前这三人，觉得他们每一个都阴险万分，逼迫自己。她想硬气地转身就走，可是一想到自己没了钱就无法维持生活。

    她终究还是低下了自己高傲的头颅。

    “对不起，张总，我……敬你。”

    ……

    这天以后，张总倒是成了周秋彤的常客，不时地来找她。

    也时不时地会给她不少的小费。

    最开始，这些钱周秋彤觉得很多，她想着攒够生活的钱就走。

    可是渐渐的，她又不怎么满足了。

    人的欲望无止境，淘宝的购物车也总是那么满。

    看着身边的其他一起工作的女孩手机隔一段时间就换，包也是一天没一个重样，更别说是那些昂贵的化妆品和护肤品了。

    女人多的地方就有竞争，时间一久，周秋彤就觉得在那些女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她开始妥协，面对客人的揩油不再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