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取了三支香,一边拿火折子点燃,一边同亡妻絮絮叨叨,“阿慈,你可要保佑我们执儿娶个称心如意的媳妇儿,生几个大胖儿子。那我就是立刻去陪你,也没得担心什么了”
“刚刚执儿那急得翻了酒杯都没瞅见的样子,阿慈你看见了吧?咱儿子少年老成,你去了之后执儿更加没个少年人的样了,我还真没见他急成那个样子过。”
“那姑娘你瞅见了吧?做婆婆的看着,满意不满意?我是满意的,人乖,手艺也好,也晓得知恩图报”
冉冉升起的烟中,黄伯絮絮叨叨念了许久,从儿子儿媳到他俩成婚的场景,眼眶湿湿的,眼前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仿佛妻子就在眼前,凶巴巴教训他又被人忽悠了,两手叉腰气鼓鼓要去替他出气。
另一边,黄执随着覃九寒到了覃家,便立即给卧在床上的李丽娘把脉。
覃三寿紧张兮兮蹲在床脚,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正把脉的黄执,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黄执沉吟片刻,收回手,朝众人露出个笑来,“不打紧,只是孕期害喜而已。”
覃九寒和沈蓁蓁相视一笑,皆是替李丽娘高兴,喜气洋洋道,“恭喜姐姐姐夫。”
“恭喜阿兄嫂子。阿兄这回可定要照顾好嫂嫂。”
唯独快当爹的覃三寿愣在原处了,过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围着李丽娘,手脚都不敢乱动了,傻乎乎直笑,“丽娘,咱们有孩子了!你有了!”
李丽娘也喜笑颜开,眼眶含着泪,嗔他一句,“对,是我有了,又不是你有了,用得着这么惊讶嘛!”
把完脉,覃九寒便送黄执出去,蓁蓁也欢欢喜喜跟在两人身后出门,不打扰夫妻二人诉衷情。
黄执忽而想起那日给蓁蓁送的驱寒药,便打开药箱,掏出一大包草药来,对着低头小心翼翼不想踩雪的沈蓁蓁笑道,“上回的药,沈姑娘吃着可还好?”
覃九寒见蓁蓁还没反应过来,仍旧低头逗着靴子上的碎雪,活像洗了澡抖毛的猫崽似的,便笑着接过话茬,“药很好,丫头平日娇气得不得了,那日吃了药,捂出一身汗,第二日倒是好好的。”
沈蓁蓁也抬头应和,“对啊对啊,就是有点苦。”说着还吐吐舌头,表示真的很苦。
黄执被逗笑,方才因沈蓁蓁没接话而产生的些微失落也散尽,他嘴角噙笑,“那我下次配些不那么苦的药。”
说着,把手里的草药递给身边的覃九寒,然后朝身后红着鼻尖的小姑娘一笑,“这回的药,沈姑娘暂且吃着。下回一定不那么苦了。”
因为李丽娘怀孕这一喜事,覃家这个年过得格外小心,生怕李丽娘忙活累了。
大年初三的时候,得知女儿怀孕的李大娘也提着鸡鸭鱼蛋上门了。
一进门,李大娘便指使儿子把东西放好,然后就把闺女拉进房间,一样样一件件细细嘱咐起来。
“丽娘总算熬出头了,你有孩子我就放心多了。你这一胎可得当心喏,千万别像上次那样不当心!有什么事,就吩咐女婿去做,可别自己瞎操心。”
这么大年纪了,还被阿娘握着手嘱咐,李丽娘眼热热的,“哎,晓得了,我都听阿娘的。”
李大娘瞧闺女满脸红光的,方才女婿态度也殷勤得很,才放了一半心,接着又忍不住替丽娘担心起来,“闺女儿,娘和你说啊,女人家怀孕了是大事,但你该注意的还是不能忘,可别让旁人钻了空子。女婿现在有闲钱了,盯着的人多着呢!”
李丽娘不以为意,她和丈夫感情好,从前没有孩子,她尚有几分忧心,现在是完完全全不担心这些了,便反口劝阿娘,“娘,没事,三哥白日待在店里,夜里同我待在一处,哪里去沾花惹草?”
李大娘急了,闺女咋不开窍呢?
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