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庚筹划南行的关键时刻,霸州府被围了。围城的自称是吕梁山占山的大王,足足带了五百人,把霸州府四个城门团团围住,指名道姓让黄府台西城楼答话。
府台黄大人带着臬台,布政使等有司官员,战战兢兢的来到西城楼,只见城楼下人影攒动,不知有多少匪人。臬台仗着手下有几十名皂吏,藏在箭躲后高声问道:“你等匪人擅自围城,所为者何还不速速退去,我已报直隶总督于制台,即刻发兵来剿,若不散去,被擒只是挥手之间,到时枭首示众,后悔晚矣!”
那臬台自认为恩威并济,土匪应当立刻缴械散去,正得意洋洋,忽然一支冷箭嗖的一声射了过来,臬台手忙脚乱连滚带爬的避过,直唬了个面如润铁,黑里透着黄。
“呸!这霸州府已然被我等围了个水泄不通,你去哪里报于成龙?你们赶紧把灵通观掌教老儿送出来,我等自然退兵。”城楼下为首的匪人高声喝到。
布政使摆出一副悲天怜人的架势,“尔等皆大清子民,当尊王道,守教化,今聚众已是不法,难不成还要为难出家人不成?”
“狗屁的教化,我等汉人皆明朝后裔,不遵你鞑子王道又待怎样?灵通观掌教我们必须带走,另外城里的库银我们也需要十万两,限时一炷香,不遵号令即刻攻城!”又有人答道。
一众官员面面相觑的看向黄大人,黄大人此时已抖如筛糠,看向布政使,“蕃台大人,城里还有多少兵丁?”
“共五十名守城兵士,还多是老弱病残,他们欺行霸市是把好手,打仗实在是哎!”
“属下倒是有七十名衙役,连带巡街的c牢头等,大概能凑百名壮士。”臬台插嘴道。
“你那帮人也是酒囊饭袋!有没有人突出去向制台大人求救兵啊?”黄大人斜了一眼臬台,问道。
臬台臊了个大红脸,郁闷的说,“贼人围城者甚众,仓促之际不得其便,还没有人突围求救。”
“难道说等贼人破城,刀架我等脖項,鱼肉百姓之时再去求救不成!”黄大人怒道。
“卑职立刻安排衙役出城。”臬台抱拳道,转身下城。
布政使却疑惑的说道,“大人,匪人直言要带走灵通观主,此事存疑呀!这灵通观近些日子无非是自来火卖的火热,由此看来这股匪人只是为财而来。他们又说是吕梁土匪,这跨山西来直隶作案的土匪倒是不多见,此股匪人必是附近落草的强盗,得知灵通观卖自来火发了财想分一杯羹。”
此言一出,黄大人深以为是,可让他交出承需老道,却又不舍,这颗摇钱树岂能轻易放弃。沉吟不语之时,布政使又道:“卑职也知道承需道长于霸州府不可或缺,不过卑职有一计或可退贼”
“讲!”
“灵通观自来火工坊有一人,卑职随大人前往灵通观数次,总看到这人无事闲逛,听承需道长叫此人为师弟,我们把他送与匪人,另外匪人要进城屠戮,灵通观也有责任出钱出力,让他们捐十万两白银也不为过。”布政使言道。
府台黄大人思量半晌,这张庚虽然是承需道长的师弟,又是自来火工坊的股东之一,虽然见过几面,也相谈甚欢,但于自家的性命及全城百姓的性命相比,还是可以舍弃的。至于匪人索要的银两,就让灵通观出,反正他们有的是钱!
“来人,带灵通观张庚道长来西城楼。另外请承需道长府衙叙话。”
布政使手捻胡须,含笑不语。
不明就里的张庚被几名衙役请上西城楼之后,还没来得及询问缘由,就被五花大绑了,心里还在念叨,土匪围城,绑我干嘛?难不成怀疑我是土匪内应
直到布政使宣布,将张庚道长交由土匪带走,张庚才慌了,“我是府台黄大人的合作伙伴,我是自来火工坊的大股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