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2000吧,要说施舍是足够了,够他吃10吨昨天的包子了。打定主意,张庚没等下班就早早回家了,路上还琢磨着好好打听打听老乞丐的来头。
张庚到家的时候是下午四点,比平时早了两个小时。还没进小区门,他就笑了,老乞丐已然稳坐等候了。
“我说老爷子,您可真守约呀,还怕我跑了?”
“哪能呢,少爷您是贵人,断不会失信于我这老叫花子。”老乞丐笑眯眯的说,“再说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看人还是不离十的。”
“行,大爷,别给我带高帽子了,我这点斤两自己有数,这是2000块,钱不多,就当个路费吧,您这么大岁数了,浪迹江湖也不是个事啊。”
”小伙子倒是个妙人,既然你想帮我回乡也不是不可,难就难在回家也没人管我,儿女都没了,回去还不是得饿死。”
“政府不管吗?”张庚剑眉一竖。
“管哎,也有养老院,我进去只有死的更快。”
张庚沉默了,国内的养老院他知道,大城市的还好,乡镇农村的那就尤其老乞丐这饭量,进了养老院恐怕真活不过这个坎。
“钱你先收起来,我带你吃点东西去,再帮你想想办法”。
“又要叨扰小伙子你一顿了,于心不安呐”。老乞丐随手把钱放进上衣口袋,站起身跟着张庚往街上走去。
“还吃包子吗?”张庚笑着问道。
“随意吧,美味珍馐穿肠过,残羹剩饭亦不嫌。”
“那我今天请你喝酒吧,弄点小菜”,张庚可不愿意再去包子铺了,老头的吃相太扎眼。
一听有酒喝,老乞丐的眼睛顿时亮了,“好好好,一定陪少爷尽兴而归。”
恐怕是你要尽兴而归吧,张庚腹诽着。
餐厅并不大,在服务员鄙夷的目光中,两人找个角落坐下了,点了七八个菜,服务员的脸色才好点。老乞丐也不理会那些白眼,先给自己满上一大杯牛二,才示意张庚自己倒上,“老为尊,我就不客气啦。”
“您请,我量浅,还没请教老爷子您怎么称呼?”
“证一,贱姓徐,怎么称呼小哥你呀?”
张庚一乐,有饭有钱有酒,老头的称呼都不一样了,先是少爷,后是小伙子,现在干脆小哥了,“张庚。”
“小庚子,来,跟大爷我喝一个。”徐老头仰脖就是大半杯。
嘿,这就上脸,“来吧,徐老头,”张庚也不客气了。
酒过三巡,徐老头逐渐话多了起来,从要饭的经历到国家的老年政策直说了个七荤八素,老家的乡领导县书记上八辈祖宗都有提及。
就在徐老头问候省领导女眷的时候,张庚叫停了他,“徐老爷子,我敬您是长辈,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我看你谈吐不俗,肯定是个读过书的,还是留点口德吧!”
“书倒是看过几本,口德留不留的我这么大岁数也无所谓了,不过你既然不喜欢听,那咱们就聊别的。”徐老头大口干了一杯酒。
“您活了这么大岁数,肯定见过不少好东西吧,给我讲讲?”
“好东西呀,我见过的可真不少,不知你指的是什么”
“古玩字画名家碑帖金银珠宝都算啊。”张庚两眼放光,也是最近鉴宝节目看多了,全民收藏吗。
“嘿嘿,”徐老头笑着说,“那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要有何用不算,不算。”
“那你说,什么是好东西?”
徐老头沉吟半晌,说道,“几十年前,我在江西省贵溪一个朋友那里,见到了浣心草,那是个好宝贝。”
“可得长生吗?”张庚效仿悟空的口音,鄙夷的说。
“那不是长生用的。”徐老头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