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若是本初一怒提剑杀了此人!到时候那就是本初意欲图谋不轨,谋杀天子近臣!朝廷就有了对付本初的借口!所谓师出有名,便是如此!”
袁绍带着几分凛然接话道,“其次,便可以对内威慑,借着此人的性命威慑京中士人,让京都之中的士子和孔融、杨彪等人保持距离,擦亮眼睛看着,跟着谁才能共享荣华富贵!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许攸轻轻颔首道,“本初所言不错!恐怕那位大司马轻易横扫江淮,扫灭公路的势力,就是想以此为开端,兵锋横扫天下,可面对天下煌煌之势悠悠之口,那位大司马也要找个能够让自己出兵的理由,比如公路僭越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曹孟德之前掘淮水水淹寿春,本来想藉此立功,恐怕被那位大司马算计的死死地,最后不得不仓皇撤退!老夫可是听说,还没等朝廷开始为诸人请功,曹孟德就已经向朝廷递了请罪书。恐怕刘奇那竖子对中原有所想法,此番曹孟德一番作态,也让那位心中不快也无可奈何!”
许攸顿了顿说道,“之前那位拜曹孟德为青州牧之前,先召荀文若入京为官,当时老夫还百思不得其解其中缘由,为何曹孟德那般狂悖之士,就乖乖认怂了!后来想了好久,才明白过来,不是曹孟德的错!而是那位借着威势压迫曹孟德,当时曹孟德才勉强收复兖州,若是不屈从那位,朝廷大军奔袭而来,曹孟德哪里还有活路?此番公路之事,那位恐怕就是想要将本初牵连进去,可公路在淮南崩解的太快了,那位只好派祢衡这样一个人来试探试探本初!”
许攸颇为唏嘘的说道,“若是旁时,没有公路之事在,面对这样一个狂士,本初哪怕拖出去喂狗都没事,可现在本初的事情已经牵连到了更鞥汝南袁氏,本初公受影响甚重,曹孟德也是吃瘪之后正理亏,若是本初公杀了这样一个小人,到时候再传出朝廷征召田丰入朝为官被袁公阻挡,到时候大义压下来,恐怕敌人从四面八方而来,本初顾此失彼,难以完全啊!”
袁绍颇为自傲的说道,“老夫雄踞河北数载,声威震天,又怕过何人?”
看到袁绍如此刚愎自用,狂傲到目中无人,想到那两百金和祢衡的承诺,许攸当下打起精神,摇了摇头说道,“本初,虽然我河北底蕴深厚,可好汉架不住人多,猛虎也难招架群狼,如今吕奉先与公孙伯圭,已经与我河北势均力敌,让我等分不出多少兵力!若是朝廷兵马与曹孟德再沿着大河北上,到时候河北富庶之地,焉能挡得住这一群虎狼之辈?”
袁绍虽然心中不服,可明白事态紧急,可习惯了居高临下的袁绍,还是带着几分色厉内荏喝道,“竖子焉敢如此?曹孟德当年仰仗老夫鼻息,方能安身立命。今日焉敢如此忘恩负义?就不怕天下人戳脊梁骨吗?”
许攸撇了撇嘴说道,“本初,别忘了,曹孟德虽说与你我交好,可那厮乃是阉宦之后,眼里只有利益,哪里晓得忠孝仁义?若是那家伙抗命不尊,恐怕朝廷的大军就先扫荡中原了!”
袁绍带着几分不甘说道,“如此说来?那老夫就得忍着那竖子对老夫指手画脚?就得乖乖将元皓送去朝廷?若是元皓不愿意去?那又该如何?”
许攸斩钉截铁的说道,“本初,就是田元皓不愿意去,本初公也要说服田元皓入朝!那位天使大人虽说性格狂傲,可也不算蠢到家!虽说是说刘奇那竖子要田丰将家小送到京都之中安置,可本初要明白,那竖子是在藉此算计本初啊!”
袁绍带着几分不满看着许攸,“子远,说话说清楚些!”
许攸贼眉鼠眼的左右瞥了两眼,这才压低声音说道,“本初,本来,让田元皓入朝为官,暗中为本初收集朝廷情报,为本初在朝廷的内应,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位提醒田元皓将家小送往京都,就是特意提醒本初公,到时候我等粗略一议,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