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那些无用之物,小人还不敢和你争,可这玩意的价格,远非五百金可止,若是将这个消息传到草原上去,想必鲜卑想要这弯刀的人大有人在,其中利润丰厚,对于你等而言,不过是一腰间配饰,要小人说,臧别驾就不要和小人争了罢!”
臧洪轻声一笑道,“六百金!”
旋即臧洪将目光瞥向那商人,“尔等重利轻义,哪里明白此物的贵重之处,温侯本就武功盖世,名传塞外江南,若是再将这檀石槐的佩刀被温侯所得的消息传出去,那些异族胡虏,听闻温侯之名,怕是都会退避三舍,不知可以减少多少杀戮,护佑我北疆百姓!”
那商人丝毫不甘示弱,开口说道,“七百金!”
旋即那商人开口说道,“臧别驾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怎会说出如此荒谬的话,若是温侯军伍整备,那些蛮夷胡虏纵使强大,也会退避三舍,若是温侯军备荒驰,哪怕那些小部落,也想从北疆啃下一口肉来!这些事情岂是一把刀能够决定的?小人虽然没有读过几年书,可也清楚一个道理,打仗,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小人还没见过哪个将军是个独夫,凭一己之力能够摆平一场战争的,纵使当年项王勇猛无双,还是不有一众江东儿郎相伴,才能名传天下,到最后还不是败于我大汉高祖之手?”
臧洪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所言不错!可当年霍骠姚封狼居胥,是一段不可多得的佳话,今日温侯能够有缘得到这檀石槐的佩剑,亦是一段机缘!倘使温侯配得此宝刀,日后驱逐胡虏,用此宝刀,亲手割下鲜卑单于的头颅,也定能算得上是一段美谈,为后世称道!”
臧洪稍稍顿了顿说道,“八百金!”
那商人毫不示弱,撇了撇嘴说道,“臧别驾也无需将温侯吹捧的如何厉害,天下谁人不知,吕奉先不过是三姓家奴,在中原惶惶如丧家之犬,东奔西窜,难以立足,混不下去了,这才夹起尾巴躲回了并州,武艺再厉害又如何?不知可抵得住万箭齐发?小人倒是未曾听闻温侯打过什么胜仗!”
那商人盘桓一会,开口道,“九百金!”
臧洪面上神色丝毫不见变化,开口说道,“温侯如何行事,那是温侯的事情,倘若温侯真没那个才能,朝廷也不可能以温侯为幽州牧,代天巡狩,总督河北军政要事,岂是你一介商贩能够置喙的事情?”
臧洪一拂衣袖,带着几分怒容喝道,“一千金!老夫还真不信,有人能争得过老夫!”
看到臧洪的模样,那商人拱手道,“臧别驾大气,小人佩服!”
看到那商人的模样,刘奇嘴角含笑说道,“这家伙是谁手底下的人,看起来似乎不一般啊!”
刘奇身旁一脸肥肉的钱铜笑呵呵的说道,“公子,这家伙是英雄楼的大掌柜,替公子操持英雄楼的事务!”
刘奇笑着点了点头,“这家伙不错,有眼力见!这一把刀能卖到一千金,这家伙的功劳不容小觑,进退有道,值得称赞,回头看看这家伙表现,要是表现不错的话,可以给这家伙加加担子!”
钱铜缓缓开口说道,“公子,樊子昭这家伙表现不错,对于行商一事也颇有手段,要不公子将这家伙给属下留下来,也好给属下分担点担子!”
“那可不行!”刘奇看着站在前方头戴斗笠之人,那人不是旁人,正是樊登樊子昭。
刘奇缓了缓,笑眯眯的说道,“若是跟了你,这家伙的行迹极有可能被人探出来!我等现在要做的,就是虚虚实实,扑朔迷离之间抓住机会,让那些人看不出深浅来,不敢轻举妄动!谁会想到,暗地里在做这些腌臜事情的人,摇身一变,会是南阳治下某县的县尊大人呢?”
贾诩轻飘飘的说道,“主公所言不错,正是如此,方才能出人意料!倘若不是见到这樊子昭的表现,连老夫都想不到,一介县尊,也算得上是一方父母官,摇身一变,能够藏在这黑暗中给主公操持这样的俗务,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