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汉天下可曾太平?贪官横行,吏治败坏,可曾从根源上解决这些问题!荀某倒想问陈先生一句,何为国本?”
不等陈容在说话,臧洪就呵斥道,“陈容,休得胡言,还不退下!”
旋即臧洪面上带着几分灿烂的笑容说道,“民为邦本,本固邦宁!不知荀左丞以为如何?”
荀彧点了点头说道,“臧别驾所言甚是!民为邦本,确是至理!我大汉如今税法新政,便是秉承着以民为本的思想实施,让百姓得以安康太平!”
“嗤!”辛评不由得嗤笑一声,“文若,几年不见,你这嘴皮子越发顺溜了!”
荀彧轻轻抖了抖眉头,含笑针锋相对,“原来是辛仲治,如此大庭广众之下,本官代表的是朝廷,自有朝廷威严,请唤荀某一声荀左丞,荀某虽然官卑职小,却也不敢有损我大汉威严,若是你要和本官论私交,等到今日事毕,本官自请你喝酒,也无不可!可这公私需得分明,若是这大庭广众之下,你胆敢再口出不逊,那就休怪荀某不讲情面了!”
荀彧的一番话,说的正气凛然,听的厅中诸人是一愣一愣的,一时间倒也让众人不由得对荀彧刮目相看,朝中果然英才济济,这位不过是尚书左丞,言辞就如此犀利,看来,也是当世英才!
“呵呵,荀左丞!”辛评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那辛某倒是想问上荀左丞一句,朝廷废除这口赋、算赋,国库一下子空了一大半,若是有灾情来袭,该当如何?”
荀彧丝毫不以为意,缓缓开口问道,“辛仲治,你好歹也是我颍川士子,眼光何曾如此浅显?治国之道,需以治本为上,如此才能根治顽疾!这天下灾祸,大抵是因流民而起,本侯且问上一句,这流民是从何而来?”
看到众人寂静无声,荀彧放大了声音开口问道,“在座也都是我大汉英才,不知谁人能告诉荀某,这天下流民,是从何而来?”
邹丹撇了撇嘴说道,“荀左丞此言不过泛泛,以邹丹看来,这天下流民,不外乎天灾**而已!”
荀彧轻轻点了点头说道,“邹先生所言不错,这天下流民产生,不外乎是天灾**而已!可在荀某看来,这天下流民产生,不外乎是**!汉初有天灾之时,流民四处流窜,天子开仓放粮赈济百姓,所以流民渐渐消亡,为何而今流民之势,愈演愈烈?”
荀彧顿了顿说道,“不外乎是苛捐杂税沉重,百姓无谋生之计,不得已沦为流民,所以想要天下太平,让流民之势渐消于无,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轻徭薄赋,与民休养生息,我大汉才能缓和过来!”
辛评身旁一人开口说道,“荀左丞此言不错,可轻徭薄赋,不代表废除税赋,如今朝天下令废除算赋、口赋,这各地府库可就空虚了,加上天灾不断袭扰,百姓这日子过不下去,还是得沦为流民!”
荀彧开口反问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辛佐治在此!本固则邦宁,这才是治理天下的根基所在,荀某不才,倒是想问一句,这废除口赋,算赋有何错?口赋本是天子私库收入,如今天子仁慈,体恤怜悯百姓,下诏废除口赋,不知道可碍着诸位的事情了?诸位不念天子仁慈,反倒是如此苦苦相逼,是何道理?”
荀彧问了一半就停了下来,按照大汉定制,口赋是天子的税收,归少府,入天子私库以为用,算赋是朝廷的税收,归大司农,入国库以为天下所用,此刻荀彧不提算赋,只是言说口赋是天子仁慈,诸人言辞逼迫,是想陷天子于不仁不义,一时间,诸人倒也未敢妄言!
臧洪拂袖大笑道,“荀左丞何故顾左右而言他,口赋是天子私用,废除于我等而言无甚干系,天子体谅怜悯百姓,天下人都心中有数,自然念及天子仁慈,可这废除算赋,确是大大的动摇了国本!”
荀彧朗声笑道,“不然!不然!以荀某看来,这算赋,才是大大动摇了国本!百姓本苦,这流民中有多少人是因为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