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刘奇顺手拈起桌上的纸张,拿起一张揉成一团,随后挥手让诸人散开,手持着凸透镜,对准了太阳,没一会,在凸透镜照射之下,纸上就冒起了缕缕青烟,随后蹭的燃起了火苗!
众人都是饱读诗书之人,倒也没有人说是妖法之类的,但也都觉得刘奇的手段很是神奇,命人将火苗熄灭,刘奇这才继续侃侃而谈,“这并非凸透镜最神奇的一点,这凸透镜最为奇特之处,当属可以将入眼之物变大,诸位不妨看上一看。”
黄承彦率先接过这凸透镜,闭上一只眼睛,将另一只眼睛放到凸透镜不远处,向场中诸人看去,不禁大呼道,“此真乃神异之物也!黄某原以为先贤所载有谬,今日观得侯爷手段,方知是我等追不上先贤的脚步了。”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众人将这凸透镜传来传去,传的不亦乐乎,终于传到这帮子年轻的掾吏身上,刘奇稍一愣神,就看到有人拿着放大镜对准了太阳。
“不要……”刘奇惊呼一声。
不等刘奇打断,就看到那人手中的凸透镜从手上飞了出去,嘴里发出一声惨叫,随后就是几名掾吏的惊呼声,“隗禧,你怎么了!”
刘奇朝着左右吩咐道,“速速去将张机和华佗请来,本侯估计,这家伙的眼睛是保不住了。”
之前众人对这凸透镜是趋之若鹜,可现在登时冷却下来,自己好不容易营造的势头,却被这好奇心太重的家伙给毁的一干二净了,看到法正阴鹜的面庞,刘奇拍了拍法正的肩膀说道,“孝直,无须自责,此事乃是这家伙咎由自取,与你干系不大。”
看到匆匆赶来的张机和华佗,一众人急忙将隗禧扶到了椅子上,张机带着几分沉稳开口问道,“发生了何事?”
刘奇开口说道,“这家伙伤到了眼睛,你二人诊断一番。”
到了这一步,华佗反而先张仲景一步,在张仲景阴郁的面色中,将手搭在了隗禧的手腕之上,沉吟了好一会,华佗唰的站了起来,开口问道,“这伤是如何造成的?”
当下法正就捡起了那凸透镜,随后迅速从桌上扒了一张纸,弯下腰让众人散开,不一会那纸张就开始冒烟,华佗皱着眉头指着隗禧问道,“这小家伙用这玩意看太阳了?”
法正点了点头,华佗开口说道,“影响不大,可也不小,这家伙的眼睛,虽然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恐怕以后,是看不见东西了。”
张仲景也诊完了脉,眼睛一瞥就知道发生了何事,当下缓缓开口说道,“肝脉有损,或以决明子、野菊、枸杞子等辅以猪肝服之,天长日久,或有所善。”
听到张仲景的话,华佗轻轻点了点头,这家伙,也并非是庸才,不过这家伙已经将主方说完了,那自己想要压这家伙一头,只得出奇制胜,当下华佗带着几分癫狂开口,“或许辅以海鱼之油服之,会有奇效也说不定。”
听到华佗的话,张机点了点头说道,“久闻华元化大名,今日一见,果真非同凡响,盛名之下无虚士!”
花花轿子人抬人,张机给足了华佗面子,华佗也不好太过拂了张机的面子,当下点了点头说道,“华某也听过张机之名,今日一见,也非寻常,对得起这悬壶济世之名。”
隗禧这会也反应了过来,虽然眼睛已经不疼了,可一只眼睛几乎完全看不到东西了,想到自己的孟浪举动,隗禧心中也多少有几分后悔,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隗禧也怪不了谁。
隗禧朗声说道,“隗禧今日孟浪,自作自受,却是怪不了旁人,虽然隗禧身有此祸,可侯爷今日所言,也为隗禧打开了新的一扇窗户。隗禧就借胆问侯爷一句,侯爷以为,何为天,何为地?”
刘奇稍稍沉吟片刻说道,“天地混沌如鸡子,层层携裹。天地开辟,阳清为天,阴浊为地,是以气息携裹,日夜运转,是有昼夜之别。”
隗禧似乎明白了什么,有似乎没有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