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所为,若是任由朝廷决定,定然会让我益州难堪,依照我的想法,倒不如,我等推举季玉公为州牧,一则季玉公本是阳城侯子嗣,父死子继,他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二来,我等推举季玉公为益州牧,季玉公定然不敢对阳城侯的一些举措改弦更张,于我等有利,也不至于让那些东州士族不满,先保持住益州稳定,其他的我等再徐徐图之,这才是上策!”
任安轻轻点了点头,开口说道,“赵韪,你常伴阳城侯左右,不知道你怎么看?”
赵韪开口说道,“阳城侯的意思,就是等到他百年之后,由季玉公继承大统,我等本就比东州士族强上不少,若是朝廷委任他人为益州大人,为了掌控益州,定然陶提拔东州士族,明里暗里打压我等,反倒不如推举季玉公上位,到时候我等就是不能清楚东州士族的隐患,再不济也能够维持现状,不至于让我益州乱了。”
“嗯!”任安轻哼一声,目光在厅中扫视一圈,开口问道,“你等还有没有其他意见?”
王商位高权重,加上在座多人,都是由王商举荐,才能够在益州官场上博得一席之地,王商表态了,这些人自然是以王商马首是瞻,不会有什么反对意见,可也有人对此持着反对态度,“父死子继是没错!可诸位别忘了,我大汉以孝治天下,如今刘阳城新丧,季玉公按照礼法,理应守孝三年,若是季玉公继承州牧之位,我益州上下士族,岂不被天下人耻笑?”
“哼!”任安冷哼一声道,“鼠目寸光!常言道,忠孝不能两全,季玉公本是汉室宗亲,如今汉室危亡,天子陷于贼手,若是我等不将季玉公推上高位,而让贼人窃了刘阳城为汉室留下的这一顒太平盛世,恐怕到了那个时候,我等才会遭到天下人的耻笑哩!”
任安将头一片,开口问道,“叔布,你意下如何?”
周舒咳了两声,带着几分沉重说道,“老夫认为,定祖兄所言有理,既然如此,那明日我等就集体上表,请季玉公主持我益州大事,阳城侯丧事虽大,可益州数十万吏民也不是什么小事。”
“定祖先生、叔布先生,二位所言有理。”一人开口说道,“可近日坊间传言,刘季玉弑父杀兄,说的有板有眼,此等小人,我益州士族若将此人推上高位,到时候那厮翻脸不认人,反过来对我益州士族下手,盘剥我等利益,到了那个时候,我等该去找谁?”
“咳咳!”王商轻咳一声说道,“诸位言重了,季玉公在益州作风如何,以往我等也都看在眼里,何曾像是此等小人?为何早些时候没有听说过这等传言,偏生阳城侯甫一去世,季玉公的这等流言就在成都城中四起呢?”
“嘿嘿!”又有一人冷笑着说道,“文表先生不愧是我益州高士,巧舌如簧,令我等汗颜!以往也就阳城侯父子在,季玉公何必做这些事情呢?我可是听说,这些事情可是阳城侯葬礼上,阳城侯嫡长孙刘乂亲口所说,至于阳城侯两位子嗣的死,我等不敢细究,可阳城侯的死,确是疑点重重,不单单那郎中说阳城侯不过是怒火攻心,调养些时日便好,牛生的手段如何,我益州士族上下可都是知道的,更何况牛生为人光明磊落,岂会在这件事情上说谎?”
“啪!”赵韪将长刀拍在面前案上,冷哼一声说道,“我倒是认为季玉公挺适合做我益州牧的,我赵韪今日就先表个态,这益州牧,我赵韪认定季玉公了,要是你等谁认为季玉公不合适,那今日出了此门,就是我赵韪的敌人!”
看到赵韪如此作态,几个上蹿下跳的士人霎时间噤若寒蝉,看到厅中静下来,任安这才缓缓开口说道,“要说你等没什么异议,那我等可就说好,我益州士族上下,共同推举季玉公为州牧,出了这道门,谁要是更改了主意,那大可以尝尝老夫任安的手段!”
厅中众人见此模样,齐齐拱手道,“我等定然以定祖先生马首是瞻!”
“嗯!”任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