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就不信,这吴房周边没有丝毫人烟,我等努力找找,多少总会找到一些吃的,当年那么艰苦我等兄弟都过来了,我还就不信了,就是去山林捕猎,我等也能让一众兄弟熬到回到平舆吧?”
另一名小帅扯着嘴角说道,“那可能真要让你失望了,一大早某家就率人出去查探了,别说人烟,就是个鬼影都没见着!四处村庄一个个像是鬼屋一般,除了房屋尚在,其余东西被扫荡一空,就连个鸟屎都找不到,还别说捕猎了。”
“嘿嘿!”站在角落的一名小帅冷笑一声,开口说道,“你们现在才反应过来啊!自从进入上蔡境内,刘帅就派某家出去查探,到吴房城下这么远的距离,几天时间,某家探过无数村子,真的可以说是鸡犬不留,你们也不动脑子想想,敌人既然胆敢派五百人潜入我军大营,就没有打败我等的把握吗?”
“那你们说怎么办?”一名性格暴躁的小帅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意,喝道,“我等就这么投降么?”
几人争吵了好一会,还是将目光投向龚都,“龚渠帅,那依你看,要是降了荆州,我等会如何?会不会被处斩?”
龚都沉声说道,“那倒不至于,某家也派人在南阳打探过,我等到了南阳,要么被编入军伍,从新兵做起,日后能不能获得功名利禄,全凭自己本事了,要么就安心在南阳种田,当一个农夫,一辈子安安稳稳也就过去了!不过,你等想要像如今一样,过着这种轻松自在的生活,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嘿嘿!”一名小帅满是嘲讽的笑道,“龚渠帅真认为我等现在的日子轻松自在?说起来简单,可要为手下一众兄弟的肚子着想,我等过的可都是刀尖舔血的生活,每次要折损多少兄弟暂且不提,就是朝廷缓过劲来,派兵围剿我等的话,我等恐怕没那么幸运了,我们中间就有从青州不远千里逃来,我可是听说,青州的兄弟都被曹孟德绞杀干净了。”
“种地倒是没什么,要是没有大贤良师的引领,某家现在还在种地呢!”一名渠帅脸上满是纠结,嚷嚷着说道,“可是我等废了无数努力,经过无数拼搏,才到了今天这个位置,要是想要某家放弃,某家心中还真是不甘心。”
“嗤!”一名渠帅不屑的撇了撇嘴,满是讥讽的说道,“别说是一个小渠帅,就是当上朝廷中的公卿大臣,要是命都没了,又有什么用呢?诸位还是先想想该怎么活下去吧!”
一名渠帅接着刚刚说完话这名渠帅的话说道,“不错!当务之急,我等还是先想想怎么活下去吧!要是命都没了,说得再多也是废话!”
看到大纛下一众黄巾首领似乎争得不可开交,刘奇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吵吧!吵吧!你们争得越激烈,到时候乱的越厉害,本将才好收拢你们!”
刘奇想了想,心中暗道,都到了这个份上了,本将不妨给你们再加一把火!
刘奇再次开口大喝道,“龚都,要是现在即刻率人投降,本将许诺你的中郎将之位不会变,要是你再拖延下去,到时候侯爷饶了你,本将也不会放过你!忘了告诉你,云先生也在本将军中,你自己掂量着来,就是要打,我荆州儿郎也不怕你等这些乌合之众。”
“好啊!好啊!龚中郎将,很不错啊!”一名小帅满是嘲讽的看向龚都,“不知道龚渠帅,哦,不,现在应该称呼你为龚中郎将才是,不知道您是什么时候和荆州官兵勾搭上的呢?”
看到一众小帅的质疑,龚都面露苦涩,营中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如今人心惶惶,就算是城头上那将军说的是假话,自己现在也无从辩驳,更何况,对方口中“云先生”三个字,就像一阵天雷贯耳,让自己清醒了不少,昨晚的事,让龚都到现在都后背发凉。
龚都叹了一口气,将腰间长刀掣下扔在一旁,随后箕坐在地上,无力地说道,“到了这一步了,某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诸位记住,我等是反贼,是寇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