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更暖了,尹籍侍奉在张俭的床前,伺候着张俭用过饭食,张俭开口问道,“机伯,同襄阳侯都谈什么了?”
尹籍开口答道,“老师,侯爷教导学生,要刚柔并济,能屈能伸,这才是英才的姿态!”
张俭呵呵一笑道,“襄阳侯果真是妙人!却是老朽疏忽,你也该当学学先贤,看襄阳侯这手段,刚柔并济的手段已经炉火纯青,才能将这荆州世家玩弄于鼓掌之间。”
尹籍顿了顿说道,“老师,学生不解襄阳侯何意?”
张俭缩了缩身子说道,“如今天下纷乱,正是男儿建功立业之时,等到来年我族人来了荆州,你就去襄阳侯府中谋个差事,好生磨练一番!”
这个时候,刘奇已经率着几人纵马奔到了汉水之畔,有窦衍撑船,刘奇也借着这些许的暖意,披着蓑衣,坐在小船的船头,将鱼钩甩入了汉水之中。
窦衍知晓刘奇的目的,也不着急,慢悠悠的划着船,朝着上游不远处的鱼梁洲驶去,走了没多远,就听到这空旷的水面上有人放声高歌,“愁叹苦神,灵遥思兮,路远处幽,又无行媒兮……”
待到驶近,刘奇才看到,那是一艘和自己所乘小舟相仿的小船,有一名健仆乘船,船头上放声高歌的是一名面目清癯的老者,可细一看去,这哪里算得上是老者,不过四十出头的模样,脸上倒是满布风霜,看起来比较苍老而已!
看到有船驶近,那汉子也停止了高歌,朝着刘奇笑道,“小哥儿倒是好兴致,不过这大冬天的,这水中哪里有鱼,不知小哥一路行来可有收获?”
刘奇含笑摇了摇头朗声答道,“老丈说笑了,钓鱼钓的就是一个心境,若是水中鱼蟹遍布,那四周百姓怕都前来垂钓了,哪里有现在这份清幽,如今虽然鱼虫隐匿,可小子相信,负命者自当上钩来!”
那汉子听到刘奇的话,带着几分骄狂笑道,“小子狂妄,这时节水中鱼虾绝迹,焉敢在此大放厥词!”
刘奇晃着脑袋笑道,“先生却是狭隘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若不放钩垂钓,焉知水中有鱼?倒是老丈,凭着一双眼睛就能知晓这水中鱼虾绝迹,这份眼力,小子不得不服!”
那大汉朗声道,“听闻襄阳侯求贤若渴,你这小子有如此见识,不如去襄阳侯府上谋条出路,远比混迹在这乡野之间强上许多!大好年华,切莫蹉跎啊!”
刘奇毫不犹豫的反唇相讥道,“小子狂妄,焉敢去与英才并立?反倒是老丈,慧眼如炬,敢放声哀叹时势,何不去襄阳侯门前自荐一番?想必以老丈才学,定然可以身居高位。”
那大汉指着自己的脸庞道,“看老夫都这般模样了,再有两年也就该行将就木了,也就不去官场上混迹,做这两三年的无用功了!你这番年纪,真的就不想建功立业光宗耀祖?要是到了老夫这般年纪,想要后悔那就迟啦!”
刘奇嗤笑一声道,“这天下本来太平无事,有两群无耻之徒,暗中勾心斗角,将天下祸乱成如今这般模样,小子怕钻了进去,日后尸骨无存啊!老丈也休要推脱,姜太公七十岁方才出山,尚且能名流千古,先生要是有心,还怕留不下点名声?”
听到刘奇的话,大汉神色复杂,指着刘奇笑道,“好个奸猾的小子!你若愿将手中鱼竿与我,我便与你一场造化,不知你看如何?”
刘奇含笑道,“我要你这造化有何用?授人以渔,我岂不是要饿肚子了?”
那大汉看着刘奇道,“这粗衣箪食又有何倦?你若学了我这造化,足以让你锦衣玉食高官显爵一生无忧,岂不快哉?”
刘奇毫不示弱的开口道,“老丈既有此造化,何不自用?用得着来和我讨这鱼竿?我这鱼竿钓的可不是寻常之物,有这鱼竿在手,不敢说天下太平,最少可以让这荆襄七郡的百姓不受流离之苦。”
那大汉被刘奇噎的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这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