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想做什么?这荆州,现在还没轮到他当家做主,就这么嚣张,那以后岂不是准备将我等踩到脚底!”
听着屋内瓷器被摔碎的声音以及怒骂声,戏志才推开了门,走进了屋内。
“哼!你来干什么?”张允问完才抬起头,发现来人是戏志才,脸上多了一丝尴尬,不过想到眼前这家伙是自己那表弟的谋主,自己这事情,说不定就有对方插手其中,面色当即就阴沉了下去。
戏志才含笑走到了张允面前,看着张允阴沉的面孔,轻笑一声道,“张将军,息怒!主公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
张允怒喝道,“放屁!为了我好?为了我好会往我身上泼脏水?将我族人羁押起来?”
戏志才点了点头说道,“对!张将军猜得没错!主公正是为了你好,怕惹得刺史大人伤心,这才让张将军将此事担下干系,不要牵涉太深,不然的话,张将军怕是真的会性命不保!”
张允看着戏志才自信的模样,心中不由得突突,看来,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当下张允朝着戏志才一拱手道,“敢问戏祭酒,不知我那族兄犯了什么错?让公子如此震怒?”
戏志才带着几分惊讶说道,“昨日里发生大事了!莫非张将军不曾听闻?”
大事?我一直在大江之上跑,今日回来还没喘一口气就被唤道江陵城中,然后被自己那表弟一番折腾,哪有时间细想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允摇了摇头说道,“允脑子里现在还是一片糊涂,还请戏祭酒明言。”
戏志才压低了声音问道,“昨日里从罗县往江陵押送囚犯,有几名囚犯走脱的事情,不知道张将军是不是有所耳闻?”
张允轻轻颔首,随即撇了撇嘴,“不过就是走脱了几名囚贼而已,也值得刘镇南如此小题大做?”
张允将刘镇南三字咬的特别重,就是想告诉戏志才,你这个镇南将军府军师祭酒,不过是刘奇这个假镇南将军行事的家伙任命的,真正的镇南将军,还是自己的舅父荆州刺史刘表,要是想给刘奇出什么坏点子,自己心里掂量着一点。
戏志才眉头不由的紧皱,“敢问张将军?可知道走脱的四名贼寇身份?”
张允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席上,带着一丝轻视说道,“戏祭酒有话就直说,莫要磨磨蹭蹭的,莫不成那几名囚贼还有什么特殊身份不成?”
“张将军还真说对了!”戏志才收起自己心中的不满,面上带着几分冷酷说道,“走脱的这四人,为首之人唤作吴巨,乃是此次荆南四郡蛮人作乱的贼首,更重要的是,此人乃是长沙吴氏家主,张将军也统军数年了,自己想一想,走脱了此人,日后荆南四郡要多多少变故?”
看着张允一副吃了屎的表情,戏志才心中的怒气这才稍稍减弱,长长吐了一口气,这才接着说道,“至于走脱的其余三人,都是姓桓,也就是之前审问的主谋,不知张将军是否清楚,此人一手策划了荆南四郡的蛮人动乱,若非主公派人去打乱了此人计划,恐怕我荆州大军如今早已惨败。”
“哼!”听到戏志才的话,张允心中反而多了一丝惊疑未定,不说自己这表弟在南阳一路上的表现已非常人所能及,更别说身旁还有若干谋士辅佐,不说自己眼前的戏志才,还有以前常伴左右的郭嘉、徐庶二人,自己虽然同这二人没什么深交,可浅谈之间,也能察觉得到这几人智谋非同小可,世上怎么会有人能将这几人逼到如此境地。
张允颇有深意的看了戏志才一眼,不由得嗤笑一声,“戏祭酒莫要诓我,张某还真不相信,有公子亲自领军,又有你们几位辅佐,还有人能在荆南闹出这么大的乱子?”
戏志才摇了摇头说道,“张将军,有心算无心,我等一开始就落入了下风,若非那家伙背后推动,恐怕如今我军已然拿下长安了!若此人只是单单的勾结蛮人造反,我等也没必要将此人放在心上,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