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巨站在城头,看着走近的戏志才,迅速从门楼上下去,疾步迎向往城内走来的郭嘉,待到走近,舔着脸问道,“贾先生,怎么样,那窦衍邓济二人没闹腾吧?”
郭嘉摆了摆手,“子卿兄,放心,快快回府准备,入夜时分,宴请窦、邓二位将军,过府共商大计,人手集齐了,我等就该雷霆一击,击垮刘子瑾,拖得时间久了,难免生变。”
吴巨有些怔怔的问道,“贾先生,那我等之前的计划?”
郭嘉毫不犹豫的开口笑道,“子卿兄,我没料到窦衍那厮能拉拢起来这么一大票人马,现在我等人马充足,只要我等一动,响应曹武陵,到时候刘子瑾就是砧板上的鱼肉,荆南四郡,还不是我等囊中之物,我等要是再努力一番,要是能将刘子瑾活捉,到时候刘表投鼠忌器,纵然有十万大军,怕是也不敢轻易南下吧!”
吴巨露出一副钦佩的表情,“贾先生真乃国士也!”
郭嘉抬头看了看天色,开口对吴巨说道,“子卿兄,我去安慰伯绪兄一番,以免晚上出了什么纰漏,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安排宴会的事情才是,窦衍那厮为人粗鄙,可如今手中也有不少人马,我等还是将那家伙安抚好才是。”
吴巨微笑道,“贾先生放心,某最喜欢与草莽好汉打交道了,定然会好好拉拢窦将军,同大将军精诚协作,拿下刘子瑾。”
“嗯!”郭嘉轻轻颔首,“子卿兄晓得其中轻重便好。”
二人步入吴府,郭嘉直奔吴府偏院而去,推开门喝道,“伯绪兄,伯绪兄……”
一扇门被推开来,桓阶走了出来,看到桓阶身后的女子,郭嘉略显尴尬的笑了一声,“打扰了伯绪兄的好事,这倒是贾某的不是。”
桓阶被郭嘉的一句话呛得吹胡子瞪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贾大先生一句话,让我桓氏落魄如同丧家之犬,还不允许桓某家小抱怨几句了?”
郭嘉瞥到院中种的榆树下放着一块颇为平整的青石,知晓是夏日纳凉之用,也不顾忌上边落下的一层尘土,自顾自的箕坐在青石之上,这才笑着冲着桓阶招了招手,“伯绪兄,这地儿不错,过来坐!”
桓阶见郭嘉已然坐了过去,心中纵然注重礼仪,此刻也毫不顾忌,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坐在了郭嘉的身侧,语气中颇有埋怨的开口问道,“不知贾先生来我这闲人居处,有何要事啊?”
郭嘉轻笑一声,“伯绪兄,我看你这心中怨气,可不比你家中妇孺的怨气小啊!”
桓阶斜了郭嘉一眼,“贾先生这一手可是漂亮得很,如此轻而易举就将我桓氏的财产据为己有。”
郭嘉对于桓阶的讽刺,丝毫没有放在心上,淡然的说道,“伯绪兄,若不如此做,你怎能安心帮助我等完成大事。”
郭嘉自顾自的说道,“此间事了,贾某就要去北方,曹寅、吴巨二人,还不足以同刘表抗衡,需得有一个有识之士来为他们出谋划策,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伯绪兄最合适了。”
桓阶苦笑一声,“贾先生,你这可是将桓某算计的死死的啊!”
郭嘉轻轻颔首,“既然伯绪兄已然知晓自己的作用,还请伯绪兄配合一点,要是出了乱子,这后果我想伯绪兄比我清楚,贾某大不了逃回北方去,倒是伯绪兄,要想好出路才是。”
桓阶满面愁苦之色,应声道,“贾先生放心,桓某知道该怎么做。”
郭嘉面含笑意,眼角饱含深意的瞥了桓阶一眼,“伯绪兄知道自己怎么做就好。”
郭嘉抬头看了看天,起身拍了拍屁股,笑道,“贾某就不打扰伯绪兄的好事了。”
看着郭嘉起身离去,桓阶面色冷峻,心中暗道,贾奉这厮,计谋层出不穷,手段环环相扣,端的狠辣无比,自己不知不觉就被算计了进来,当下不由的哀叹一声,转身往屋内走去,背影中带着一丝不可名状的萧索之意。
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