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人马肆无忌惮的在旷野中行走,为首一年轻将领嘴上叼着一根草,看起来颇有几分痞气的样子,看着这被折腾的几乎荒无人烟的河南尹,这年轻将领眉头皱的老高。
“娄先生,你确定你带的路没错?”为首那年轻将领整日在这荒无人烟的残垣上行走,心中早已焦虑不已,这年轻将军,白面无须,使得一柄长枪,不是刘奇麾下爱将文聘又是何人。
那约莫四十岁的长者一捋麾下长须,淡然一笑道,“文将军,莫要焦虑!洛阳周边地图,几乎都在老朽脑袋里装着呢!今日午时前后我等可以到达开封附近,我等在此处稍作休憩,夜间便可直取浚仪,只要将浚仪守军屠戮干净,如今袁术主要兵力又囤积在南阳和刘荆州对峙,曹操这厮不动作才怪呢!”
“嗯!那就好,五天时间了,也该行动了。”文聘低语道,“我怕太久了,公子和子初先生难以撑住,毕竟袁术号称麾下带甲八十万。”
“呼”半日急行军,看到不远处城中巡视的士卒和城楼上高高飘荡的曹字大旗,文聘松了一口气,自己带领麾下士卒五日时间前进了八百里,加之一路上躲躲藏藏,避过汝南c颍川二郡的袁军士卒,现在终于可以快完成先生吩咐的事宜,心中终于可以放下一块大石头了。
“兄弟们辛苦了!”文聘安慰着跟在自己身旁这两千新军士卒,经过几天高强度的行军,这支新军一个个早已是蓬头垢面,可精神面貌却还都不错,不过到了关键时刻,该安慰一两句还是要安慰一下的。
一众将士听到文聘那粗犷的语言,心中也不排斥,一个个摩挲着手中兵器道,“将军,我等不辛苦,倒是我等这样下去,到底何处才是我军目标啊?”
文聘笑着道,“兄弟们不用急,今天晚上我们就好好地杀他一回,将功劳赚足了。”
黑暗是如此的寂寥,除了一连串脚步的沙沙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临近巳时,文聘率领麾下将士已经将眼前这座小城看了个通透。
文聘揉了揉脑袋道,“哎!和袁军相比,曹操麾下士卒看起来强多了。”虽说眼下,浚仪这所小城作为曹操同袁术地盘的缓冲带,曹操并没有驻扎多少兵马,可就这五百人,看看他们巡逻时候的警惕性,已经让文聘头大不已。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那被称为娄先生的人凑了上来开口显摆,文聘有些无奈,也不知晓刘巴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人,短短几天时间,文聘被折腾的烦不胜烦。
却说这人,姓娄名圭,字子伯,南阳人士,南阳为袁术所占,于是隐姓埋名,寓居襄阳,偶然与刘巴相识,二人虽相差二十余岁,却相交莫逆,此次刘巴遇到困境,缺少一个熟知司隶周边地形之人,当即一纸书信交付与文聘,得到了娄圭的帮助。
“是是是,娄先生,你要是能想办法让这些人没办法传出讯息的话,我就真的服了你了。”文聘说话间挤兑着娄圭,二人已然相熟,娄圭的脾气文聘已然明了,此刻,娄圭凑上来,文聘少不得嘲讽他两句。
“将军此话当真?”娄圭面色一正,一脸严肃的开口询问。
娄圭这突然的表情,让文聘突然之间有些不适应,不过听到娄圭的话,文聘立刻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拍了拍娄圭的肩膀道,“老头,你还真有办法啊?赶紧说给我听听。”
娄圭淡淡一笑,从怀中掏出来一枚令牌不动声色的把玩着,开口道,“不可说,不可说,说了就不灵了,不过将军要相信我,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从娄圭的身上,文聘似乎看出了刘奇那种天然的自信,当即一怔,随后拱手道,“只要娄将军能做到这些事情,此军主将之位,聘甘愿退位让贤。”
娄圭摆了摆手道,“老朽可管不了这等悍卒!只是此举得委屈一下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