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们却要让他们“要强”,要学会“快人一筹”“高人一等”。
正是这双重心态作祟,使得他们有了刚刚那些反应。他们要自己的儿子去和平消灾,却又怒其不争。这矛盾的心理下,残忍的“要强”父母就这样把慈善都送给了外人,一丁点都被留给他们的儿子。
“好吧……”任猎飞不甘地倒在沙发上,母亲终于絮叨累了自己回房间去了。他靠在沙发上面,喘着粗气思考。
我为什么要软弱?我练散打是为了将来花拳绣腿证明一下自己技多不压身?我应该打回去!让那群小子看看谁拳头大!
于是。返校的那天,也就是今天——还是同一个地点,任猎飞却不再忍了。当那三个家伙再次把他拉进厕所,任猎飞便和他们扭打起来。凭借身材优势和散打招数,不到两分钟就解决了战斗。
他骑在一人背上,胳膊肘顶着那人的后脑勺。“你们三个,全是些败类、社会的蛀虫!”
轻松解决。
任猎飞本以为这么教训他们一番就风平浪静了。
可是一个中午过后,麻烦就又找过来了。挨打学生们的家长找上学校,要求学校给他们一个交代。学校没办法,就叫任猎飞的班主任武老师去处理。
而那位“尊敬”的班主任老师,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任猎飞父母叫过来当面指责。
于是,便有了最前面的一幕。
明知自己无过的任猎飞被逼着给对方道了歉,领了一个“回家反省一周”的处分,被父母揪着耳朵回家了。
哑巴吃黄连,真是有苦说不出。任猎飞的心痛有谁看见?而他的伤痕又有谁知晓?
没办法,不公的社会总要有人接受不公的待遇。
一回家,父亲就把任猎飞推倒在沙发上,抡起鸡毛掸子朝任猎飞后颈猛烈一击,嘴里止不住地怒骂:“好啊你!还打人?!上周受伤教训不够,继续给我惹事生非?你爹你妈脸面让你给丢尽了!”
受了一击的任猎飞只感觉头晕目眩,颈部受伤带来的麻醉感最先蔓延到大脑。
“可,我有什么办法……”
“你打人你还问有什么办法?”父亲看他很不服气的样子,振振有词道。
任猎飞绝望了。
他彻底对这个学校、对这个家庭绝望了!
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请问他该怎么办?
任猎飞心里忽然清楚了什么。要是他受了伤,父母会要求他自己解决,而班主任这个趋炎附势的家伙,只要家长不追究就不会去管;要是还手,就会正如他现在这样,因为父母对外的迁就而领了处分……于是翻来覆去,所有的错都是任猎飞自己的。
窗子在吱呀作响,声音滤进任猎飞耳边,更像是一种悲歌。
我该怎么办……
我是该打,还是该挨?我究竟做什么他们才会满意,我到底成了他们的什么,出气筒?
绝望,与其背后不可抵挡的愤恨一并袭来,如同辐射般要将他浸透、侵染。
我是不是不该活着?我活成什么了?
从小总有人羡慕我,包括那些亲戚也都经常和我说“猎飞啊,你爸你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在这么好的氛围里待着,身在福中啊!将来肯定错不了。”
就连朋友们都说,生在一个办慈善的人家里,家庭富裕,父母一定也对他很好……
回想起一幕幕过往,任猎飞无力地趴在沙发上。父亲手里的鸡毛掸子仍在往背上抽打,一层层的痛苦,击得他晕头转向;母亲的一声声臭骂还在继续,好像担心这场交响表演没有呐喊助威。
我应该怎么做!任猎飞质问自己:我难道就应该受这些披着亲人外皮的恶棍欺负吗?我曾经以为,被人揍的时候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