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回到干脆扯掉一身破烂黑袍露出麟甲的杀手少女。远处鲁直遥遥行了一佛礼,便无动作,只是望向那一条两指白纱时,眼有悲戚。
曾几何时,那双眼中含日月。
此一世,是多少人不甘之一世,他又何尝不是,若非如此,又有多少人愿意自行兵解c尸解。说白了,修行不就是为了挣一口气。
只是那件事,牵扯的因果实在太多,惹来诸多不甘。
杀手姑娘仿佛并不卖鲁直面子,轻轻哼了一声招呼着白嚣离开,前往一处瀑布,徐晚晴就在瀑布后石洞中。
若说缘分,还属这位性情古怪的杀手少女与张玄灵最是有缘,只是这缘的血腥气太过浓郁。杀手姑娘完全不必冒险,可等青衣老仆杀人取首后从容带走徐晚晴,只是好似想起了什么,伸手入腰后有些恼火的掏出一物,如顽皮小童般抛入面前寒潭,这潭水中是何物她当然知道,她家屋后清潭中同样有一条,还大的多,每逢热季,坐于潭边最是清凉舒爽。
水中寒寒c风中萧萧,是为异兽,寒寒遇火而怒,萧萧听雷而狂。
杀手少女倒提双刺,只等异兽破水而出,身形爆射,如无影,提着张玄灵倒退撞入瀑布。
再观破水之物,蛇身牛首,双角双爪,如大蛇,双目赤红远望身形顿停的青袍老仆,吼声如雷,空中寒气暴涨。
冰雨如实质般激射而来,青衣老仆未来得及大怒,双手急急拉扯,雨水至眼前方堪堪拉出一张人大渔网,旋转如盘,挡下一番瓢泼冰雨。
若与人斗,老者倒是心得破多,这与异兽,实在是头一回,更无法判定其境界。这便更是此一千年修行者的悲哀,妖兽尽藏c天下安平固然好,可窝里斗的多了,自然忘记了真正本是祖宗传下来的东西。
话不尽是如此,老仆若是出身那被誉为专修斩妖除魔的茅山小道,就又是另外一番言论,要知,入得茅山第一讲,便是的一本厚厚的《山海图》,而道家多半是一本《神仙传》。
若是认仙,年过七十的老仆一个能顶得上整个茅山大半,可论到百鬼妖兽,一个三岁茅山小童,也比得过他这个指玄境。
老仆谨慎一生,上一次大意丢了自家少爷的性命,此一次却是万万不敢了,挡下一击后直接暴退,似是要那里来便那里回了。
长相诡异的寒寒似乎并不乐意离开水潭,老仆退走后便把目光转向瀑布后三人,杀手少女似乎颇为恼怒,狠狠踹了一脚正小声呼唤着徐晚晴名字的张玄灵,又从腰后摸出一只小巧蔚蓝色果子,远远抛给谭中异兽。说来奇怪,得了果子的异兽随即温顺下来,轻轻吼叫一声后缩回谭中。
虽被白纱遮挡仍能感觉到杀手少女狠狠瞪了一眼正紧张摆弄陆离赠与的疗伤包裹,似乎越看越是来气,又是狠狠一脚将少年踹翻在地,一把抓起不知死活的可怜少女就要跳出洞中,不想手臂一紧,被人抓了个准。
少女眉心微皱,两指白纱望向满身狼藉的张玄灵。
张玄灵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不妥,却仍不松手:“还请姑娘将她留下,多谢。”
杀手少女忽然来了兴致,手指微松,可怜的少女便跌落在地,看着一副紧张模样的张玄灵道:“不留又如何?拼命?”
确认可怜少女并未添加新伤后,张玄灵蹲在原地望向杀手少女不摇头也不点头:“她曾救我性命,还请姑娘见谅了,晚些玄灵自然登门道谢”
杀手少女眉心轻佻,忽露出如水波般清澈的笑颜:“你这个人好有意思啊,她曾救你你记着,盏茶前我救你你怎的忘了?还是说我救得不够明显?那好,再来一次!”
不等张玄灵反应,一柄乌黑断刺,直入心口,没根而入,刺了个通透。
杀手少女重新提起可怜少女,侧身笑道:“这一刺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