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
好道人哑然失笑,糖人进了戚凄手,黑针被夹在指缝。
轻啧出声,好道人道:“无金刚不破,小丫头还挺财大气粗,这种杀人必备宝物都舍得丢给贫道,还真是映了那句老话儿,死贫道不死道友。”
戚凄姑娘名字凄惨,嘴角风情无两,俏皮微翘,无比白皙柔嫩的一手一扬起:“我还有七十一支,你要不要?”笑容天真。
好道人脸色尴尬,双手一摊,黑针原样奉还。微微轻咳,好道人背对戚凄道:“贫道此来只想问姑娘从何而来?为何在城中则人而杀,看姑娘一不图利二不图名,沾染一身因果何苦来哉?”
“我乐意”
姑娘坐在凶性大发的白嚣肩上,荡着白嫩小脚,悠闲舔着糖人,白纱覆眼,语气平淡。
好道人却喉咙一噎,半晌微笑道:“那可否麻烦姑娘一事?”
姑娘双脚荡的欢快,点点头:“让我去死?”
好道人摇头:“麻烦姑娘杀一人。”
姑娘腾出一只手,掌心向上:“武道千两”
好道人双手一摊,无奈道:“贫道不修武道,唯有一道,不知姑娘可接否?”
姑娘歪着头,想了半晌,勉强点点头。好道人心情大好,轻吟:“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有风起,卷云入天,只留一袭黑袍独望天,指宽白纱轻舞,坐下白嚣狂怒。
崖上另一侧,城主府中,几人排坐,几人站于侧,桌上是半白山上白山茶,城主府后院有大量种植,茶白毛,入口微涩后苦,茶香扑鼻,煮茶的是个身着短衫的清秀丫头,玉指如葱,手法纯熟,赏心悦目。
最上座是朝云大将军刘昂,再下则是陆离c陆白,城主段大人与白展非则坐于对面。先前一段白展非儒气满满的来了一段忆江南,陆白全程做的滴水不漏,像极了微服私访的亲王对辖下大臣的亲迎态度。大将军刘昂军中旱卒出身,朝云境内孺子衣不沾泥的作态在他这自然讨不了喜,陆离更别说,江南?三岁前大概还记得一些,现在脑中只有沉州,只有魅泽。
几个人半尴不尬的喝了一盏茶,白山茶喝到第三道时口味才是滋味最为独特,入口微酸而甜涩,清饮最佳。
耐心一向不大好的大将军刘昂茶杯不轻不重的放下,望向城牧大人道:“刘大人,既然朝云c北魏都凑齐了,咱们正好就此划分这一州之地,我朝云可出白甲军五万,大戟营尽出,骑兵三万,分得魅泽城以西不为过吧?”
段向南脸色微变,魅泽城以西是什么地界?虽说一城一池间的争斗不断,可皆在后嵛c后奉的治辖之中,远非以东那片鬼见愁之地所能比拟,更何况那片土地中还暗藏沉州古老的原住民一族。
嵛奉虽难对付,可人数相对城外三大王朝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然也不会任其成长,更何况一瞎一瘸两虎相争,渔翁得利的永远都是猎人,此时,便是收猎绳的时候。
段向南脑筋并不木讷,不然怎会入主沉州坐这个唯一的城牧之位,面色自然道:“小人倒有一事担心,不论国力,沉州这个小江湖中的高手可并不在少数,虽说此方天地自有规矩,可规矩便是人来破的,天地塌陷后,沉州重现世间,届时怕是又一番小儿食糖观飞仙了。”
刘昂冷哼一声:“早闻北魏国师不修扶龙反修屠仙术,本大人坐等观云上下饺,仙人满悲戚了!”
段向南笑而不语,心下却苦涩,传闻朝云有两位战无双,剑神丁修枝,血衣刘昂。一在江湖,一在庙堂。被天下人笑谈相映成辉。
这样的人物被三言两语便得罪了,虽说本就相处不同阵营,可还是心中冷颤,此番事了,定要回北魏谋个清闲都守颐养天年。
陆离这时倒是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