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摆设,连刀带鞘削下,他不知那一声代表什么,他只知让那声发出只会对自己更为不利。
一刀被两只不知何物打造的圆润尖刺抵住,张玄灵反手再撩间隙,徐晚晴横刀已至,眼见刀鞘就要离刀,变成一记一往无前的横斩,头顶忽起呼啸大风,唯独躲在巷口的小德子嘴巴张大, 痴痴望着一只硕大白猿,不知从哪一跃而出,嘴上就要惊呼,可是已经晚了。
徐晚晴刀式不停,张玄灵撩刀却变了方向,连人带刀撞向比巷子泥墙还要高出一头的白猿,一人一猿相撞,一刀一刺也同时相撞,刀剑分离,人猿也同时分离。没有半点延误黑袍人借力轻跃上白猿肩头,望了一首,破墙而去。
此时,向来沉默的徐晚晴望着那道极为蛮横的身影,嘴角微翘:“还真是个妖物纵生之地”不知是说黑袍人还是那只巨大白猿。
躲藏极好小德子带着仍旧懒洋洋赖在他肩头的小红鸟,小跑着先把张玄灵扶起,瞧着他脸色涨红,却好似没啥大事竖了个大拇指,又望向徐晚晴,少女头摇到一半却突然一口鲜血吐出,颜色乌黑,在一细瞧不知何时,少女手腕上扎着一根牛毛细针,针色乌黑。
小德子“啊呦”一声,张玄灵一个箭步拉住即将晕倒的少女,少女用尽最后清明道:“背后剑不可离身”便晕了过去。
张玄灵疑惑的看着少女背后包裹紧实不漏一丝棍状物品,什么剑能比性命还重要?
毒,万般伤势唯有毒难搞。
唯一有能耐可言的此时已经昏迷,一大一小两个皆无修为,这可如何是好。
好道人大爷今个心情独好,臭书篓子亏了钱囊输了自己五文,在他看来这可不只是五文,他多出来了五文,书生少了五文,就是十文!所以他哼着小曲儿,提着酒瓮刚从前边多宝巷的打了半壶酒,一边喜滋滋的喝着一边摇着扇子,很是惬意。只是下一刻,道士右手微掐脸色大变,转身欲逃,道袍却一紧,转身望去,是郝德志那张一脸鄙夷的小脸。
好道人心中大苦!
好道人是谁?道家庙堂上最高那位最小的弟子,虽说如今仍有阐c截之分,可老祖宗只有那么一位,这辈分够高不算,道家仅存的几个大神通硕果中,他也能稳居上游,本事到了如此地步还有何事能让他惧怕,唯有因果二字,尤其是与齐之一字。
想当初,天上天下那一拨一拨的牛人,牛逼吧,却也摆不开这二字,最后弄了个咳,好道人轻咳一声,极力摆出仙风道骨:“欸?小德子?你怎在此,还对小道拉拉扯扯,这可成何体统,你想喝酒跟我说啊,虽然说了我也不一定给你,但是你拉我是没用的”
郝德志斜着本就极具灵慧的眼珠子,也不废话,双手用力一扯,右脚画圆,干净利落的一记郝氏神脚:“比我娘还罗里吧嗦,跟本少爷去张玄灵家,有人要死了,救活让我爹给你送去一百坛子半白山酿,喝不死你个假道士,现在别废话,小心小爷放狗咬你!”
“这个”
“呦,白叔叔您怎么没在院子里读书?”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道祖曾说,小道必做”
“这好像是佛祖说的吧?”
“佛道不分家嘛”
两人一边对话,好道人一边向身后瞄去,瞄了半晌也没瞧见臭书篓子身影,却见着小德子一脸奸计得逞,只得垂头丧气,眼底暗藏笑意。
手指微掐,抬头望向河边书院方向,脸上苦笑,心中暗道:“大和尚啊大和尚,此次只能得罪你了,怎么说这两人均与你有因果,莫要怪我逼你提前下定心意。”
双手如穿花引线,在小德子看不见中,因果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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