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云曾经给我看过她身上的伤,一道道,一条条,都像是拿着把刀插在我身上似的,全都是那个混蛋造成的,我恨,特别恨,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个时候我心中竟然有一丝丝窃喜,那丝窃喜像是一种毒药,慢慢侵蚀着我的内心,所以,我告白了,即使我知道在那个时候是瑞云最脆弱的时候,但我忍不住了,这个秘密在我心里埋藏的太久了,我,不能再忍了”赖豪俊的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大,面色潮红,双目圆瞪,脖子上青筋暴起,就在裴弘建以为他要干什么的时候,赖豪俊的语气一下子舒缓了下来,“我成功了,因为那个混蛋不知道珍惜她,珍惜一个温柔善良的好妻子。我本来想让他们两个离婚的,以前又不是没打过这类的官司,可我没想到的是,瑞云告诉我说那家伙手里居然有一张债务欠条,署名竟然是瑞云的父亲!上面的数字,我干一辈子律师都换还不完!公司破产,她父亲过世后,财产分完零零散散的债务也差不多还完了,可我们没想到,那混蛋手里竟然还握着一张,所以瑞云告诉我说,现在的生活她已经很满足了,不需要那么多的,你们看看,就是这么一个女人,竟然还有人害她!我们的生活一直很平静,虽然关系不能暴露,但我们都很满意了,直到有一天,那个混蛋又出现在了我们视线里。他说他的公司快垮了,他知道错了,希望瑞云再回到他身边,跟他从新开始,开什么玩笑,挥霍无度的时候没想起瑞云,还伤害她,现在破产了想起她来了,还想重新开始?他怎么不照照镜子看看那他当时的嘴脸是多么丑陋,瑞云当然不答应后来又过了好几天,他又来了,看见小雨出去了,竟然开始对瑞云拉拉扯扯,可他不知道的是,那天那个时候我就在门后,就像孙先生你说的那样,红了眼,抄起旁边的棒球棒一棒,两棒,三棒”赖豪俊模仿起当时的场景,笑容狰狞
说到最后,赖豪俊叹了口气,用落寞的眼神望向在一旁倾听的孙富贵,“后来的就是你说的那样了,我就不再赘述了。”
“穆瑞云女士,请你告诉我他说的事情是真的么?”裴弘建总算是知道为何面前的二人会爱的那么不顾一切,经历了太多的苦,尝到了甜,终于在快要云开雾散的时候,被孙富贵生生打散。裴弘建瞥了旁边无所事事的孙富贵一眼,心想这货真是害人不清,虽然自己也明白自己的责任,但还是怎么看他都不顺眼。
穆瑞云听着赖豪俊的叙述一边流泪,一边痛苦的点了点头,她忽然在大家的注视下,卷起了自己自己的袖子,只见那白皙纤细的手臂上,居然是一道又长又深的刀伤,伤口虽然早已愈合完整,可留下的那道疤,却是隔断他们夫妻之间联系的最后一道防线
“这个是我当时逃出来时,那个人砍的。”穆瑞云虽然在留着泪,嘴角竟然弯着笑了起来,可那个笑容,却又是那么的苦涩,与绝望,“他说他被朋友骗了,说那把刀是古董,他买了之后去鉴定的确是假的,但刀很快,很锋利”穆瑞云咬着牙齿回忆道,也许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身子有些发抖,眼角的泪水再一次滑落,赖豪俊想要过去抱住她,却被裴弘建制止住。她清楚的记得,那天自己生日,那个男人喝醉了酒,他居然追着自己挥刀,嘴里还说着什么“你敢骗我”之类的话语,手臂上的伤,就是抵挡时,留下来的,然后自己就跑出来了
那些年里,她知道了自己选择度过一生的男人的丑恶嘴脸,却不知道自己差在哪,得不到丈夫的嘘寒问暖,她愤怒过,争吵过,哀求过,直到最后失望落寞绝望,都没有得到过作为她的妻子,应该得到从丈夫那里分到的一丝一毫的体贴和关怀。如果不是后来遇到了赖豪俊,也许早就选择了结自己的生命。
听到这里,裴弘建也沉默了,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而其他人则同情的看向面如死灰的赖豪俊,除了孙富贵,眼神中依旧泛着不可捉摸的光芒,并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