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告示贴出去一个多月,风吹雨淋的字迹都模糊了,也不见有人来应聘。
可见世俗就是世俗,规矩就是规矩,不信这个邪不行啊!
难道世上真的就只有自己这一个人愿意抛头露面当女大夫?
这在前世还是一个很有前途的职业呢,为何连一个愿意尝试的人都没有?
不得已,那些告示最终还是被撕下来,刷干净上面的浆糊,又重新又贴一张新写的出去。
再慢慢等吧
又过了将近一个月,眼看就要进腊月了,沈远章却突然带了两个女子过来,道是给沐雪送来女大夫了!
时至午时,沐雪将二楼上妇科诊室的房门一关,就算是下班了。
从东面山墙另外加做的楼梯下来,转回家中小院,又从南大门进了客厅,将在客厅里已等候多时的沈远章三人,请进了自已二楼上的小会客室。
二莲已把饭菜直接上到这里来,让他们可以坐着边吃边聊。
没办法,沐雪的时间太紧张,中午只能休息一个时辰。
二尺半方圆的小茶几上,摆上了四菜一汤,一盘土豆片,一盘红烧排骨,一盘青蒜腊肉炒干丝,一盘菠菜,一碗虾丸蛋花鸡汤,上面撒了青翠的葱花。另又用砂锅焖了一锅米饭。
每次沈远章来,都是二莲用小灶单独做的饭菜。
室内顿时香气扑鼻,二莲给四人盛饭,沐雪这才打量起那两名女子。
这两个女子大约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却很是瘦弱枯槁,姿容中等,身上穿的倒是很干净,整整齐齐的绛红交领棉布长袄,每人发间簪着一朵绯红海棠花,除此之外,身无长物。
楼上楼下都烧着火龙,虽是寒冬,室里温度大约在二十度左右,这可是方圆百里,她们家独一户,一般的地主家也不敢这么奢侈。
这两名女子却局促的挨挤站在沙发的一头,坚决不肯坐下,身上还在微微的颤抖着,犹如冬日寒风中树顶上的两片抖索的枯叶。
沈远章虽然跟沐雪认识有一年多了,也是第一次进了她如此私密的地方,包括上次参观他们家的装修,也没有让他进来,忍不住十分好奇,上下左右四处打量起来。
二十平方左右的一个朝南小房间里,正中一架镀银八头小巧枝形吊灯垂下。
今日天气不是太好,外面阴沉沉的,估计是要下雪了吧。因要保温,一直掩着门窗,室内光线愈发黯淡,吊灯上燃着几支烛火,映照的室内安静温暖,吊灯下就是他们围坐的二尺高的圆几,四面围着四张二尺高不到的靠背软椅。
在沈远章看来这么高点儿的软椅实是有些古怪,既不像高椅,也不像矮凳,但坐上去却颇为舒适。
其实他不知道,那也就是寻常的沙发。
当时这沙发也是方师傅按照沐雪的图纸,专门为她独家打造的,上面蒙着烟蓝色锦缎,包着同色面料的布钉错落钉在背板,将覆在其上的软垫,有规则的分成一个个鼓鼓胀胀的菱形。
软椅看上去舒适又优雅,很适合沐雪这样的年纪。
这种样式,沈远章心想,只怕除了这里,大景国绝找不出第二家了。
真是奇思妙想!
沐雪沈远章持筷用饭,那两名女子却又再三推拒沐雪让她们同桌而食,沈远章便道:“你也别为难她们了,随她们吧!”
一边便跟沐雪介绍了这两个女子的来历。
原来京城里一位太医柏仕昌,家中犯了事儿,一家皆被贬为奴籍,男子发配,女眷发为官妓。
因他家与这位太医在京中由来有些交情,此次最终判决下来,便有人来求到他们府上,希望他们对他们家的女眷照看一二。
因沈远章知道沐雪一直希望找两个懂得医理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