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男轻女的思想由来已久,这不是她能够改变得了的,连木之华那样没心没肺的人,都能因连生四个女儿作出那般狠绝的事来。凭她几句话又能管什么用?
自从穿越以来,有了空间,有了灵泉水,让她拥有了超越凡人的许多力量,做起事来也如此的顺风顺水,所向披靡,竟然让她渐渐忘记了这世界对女子究竟怀着多么深重的恶意。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男子对女子的恶意还则有限,而女子对女子的恶意才是真正让女性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的根本。
继沈氏之后,林春姐林冬姐在五月下旬六月初相继诞下麟儿,两人婆家自是喜不自禁,每家又打发人来给沐雪送了一百红鸡蛋和一面锦旗,以表谢意。
虽说是偏僻之地,这棠溪村却也自有它的优势,这也好在龙王庙处的交通便利,棠溪村因为年年举办赛鱼会知名度也高,现在又加上了一个此地方圆百里唯一的一处以妇科而闻名遐迩的医馆,随着治愈的病人口口相传,棠溪村更加是川流不息人来人往了。
本村之中有些商业眼光的人便在家里办起了饭馆客栈,这也很自然,有需求就有供给,那些人大老远过来看个病,总得有个吃饭落脚的地方。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村里很多人家的门口,便挑起了招牌幌子,除了饭馆和客栈,还有做早点的,卖菜的,卖肉的,卖鱼的,卖瓜果梨桃针头线脑家用杂物等,每到早上辰时之前,整个塘西村中间夹着的那条土路两边俨然就是一条新街道,虽然还不如镇上的那般繁华,却已成气候。
原本土路两边的两排房子都是面朝南面蛟湖的,现在新街形成,沿湖的那一排房子,朝北的后门反倒成了正门了。
中秋之前,田里的稻子刚刚收回来,林典文将家里田地一口气全部卖光,把粮食也卖了,只给家里的孩子留了三四十斤的大米,一百多斤的山芋,带上自己的木匠工具,竟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棠溪村。
汪里长和村庄的几个老人站在他家那两间几乎要倒塌下来的草房子里,把个林典文祖宗十八代都几乎骂了个遍,最后看着哇哇大哭的四个孩子,还是没了辙。
几个人商量到最后,就把这四个孩子一起领到了慎仙堂。
汪里长跟沐雪陪着笑脸:“咱们这一个村子里数来数去,也就你们家能够养活这四个孩子了,你们家的生意也大也缺人手,不如就让这几个孩子,在你们医馆药铺里面,给你们打打下手,有什么活只管叫他们干,给他们一口吃的就行”
沐雪从早到晚,一天看了二三百个病人,汪里长将人带来医馆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中,饶是她每天喝着灵泉水补充体力,脑子里却也忍不住乱纷纷闹哄哄的。
医馆里空荡荡的,高大夫和他的药童,以及药铺那边的伙计们,早就歇息去了,她案前的灯光明灭,咉着屋中几人人影幢幢,眼见四个孩子,一个小似一个挨肩的站在面前,面带菜色衣不覆体瘦骨伶仃,她那一下子脑子却突然静了下来。
可怜的孩子呀!虽有爹娘,还不如自己从没见过爹娘呢!
沐雪勉强笑道:“你们告诉姐姐,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老大是个男孩,怯怯垂首回道:“我叫林大宝,今年虚岁九岁。”
老二是个女孩,更加声如蚊呐:“我叫林二花,虚岁七岁。”
老三也是个女孩,长得却比老二稍显得肉实点,胆子好像也大一点,憨娇道:“我叫林三花,我五岁。”
最小的是个男孩,看那身高还不足一米,还什么事都不懂呢,林三华牵着他乌黑细弱的小手,林大宝道:“小弟名叫林小宝,虚岁刚三岁。”
沐雪笑道:“里长伯伯让你们住在我家里,你们可愿意?”
林大宝道:“只要姐姐愿意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