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死了,这是什么味道?”
“李兄要找的人在这儿?莫不是走错了?”
“一群下贱之人,是怎么混进这里的?”
“”
一众青年男女眉头紧皱,紧紧地捂住了鼻子,满脸厌恶之色,仿佛是见到了世间最污秽之物。
“诸位不告而入,似乎是有失礼数吧?”
一个冷冽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一众青年男女旁若无人的议论。
李行欢打量着这群不速之客,眼睛渐渐眯了起来,一对嘴唇似刀片般削薄,给人一种嘲讽的感觉。
只有相熟的人才知道,李行欢这是真的怒了。
包间中顿时安静了下来,一众青年男女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李行欢,不悦之情溢于言表。
赵二栓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他期待已久的冲突终于要发生了。
“礼数?”一名蓝衣青年走了出来,一脸不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们谈礼数?”
场面一时冷了下来,便是喝得微醉的黑子等人也是终于清醒过来,一脸怒意,却在努力克制着。
李行欢看在眼里,心中暗自叹息。
这群青年男女一身华贵,气态嚣张,显然不是一般人物,很有可能就是某位权贵之后。
若放在两年前,甚至不用自己开口,以这群伙伴的脾气,早就冲上去了,用拳头教会他们做人的道理。
然而人终究会变,长大后的众人,开始明白了生活的艰辛,再也不如以前那般无知无畏了。
这世上的人总是要分上个三六九等的,而上等人对下等人,自然是生杀给予尽皆在握。
不用怀疑,若是得罪了其中某个权贵,也许明天立刻就会祸事临门,兴许还要累及家人。
世上的事总是这么残酷,所谓长大就是渐渐认识到这个世界的残酷,并学会妥协。
对于小人物来说,安定的生活才是最重要,所谓尊严和面子,在其面前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若是两年前的自己,未曾遇见那一袭白衣,那么自己与他们,其实也并没有区别吧?
李行欢自嘲地想着。
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李行欢忽然觉得自己和这群儿时的伙伴之间,已经多了一条无形的沟壑。
沟壑的两边,是两个泾渭分明的不同世界。
既然是不同,面对着蓝衣青年的不屑,李行欢自然是不想妥协。
他也不觉得自己需要妥协,即便眼前这人或许是一名了不得的大人物之后。
所以下一刻,他动了。
如兔起鹘落,又似苍鹰回旋,李行欢的身影渐渐变淡,在空气中带起一阵劲烈的风声,在众人猝不及防之际,来到了黑衣青年的身前。
食指和中指并起,不过是一记简单的剑指,落在黑衣青年眼中,却似一柄沉寂千年的古剑一朝出鞘。
“大胆!”
“放肆!”
几声雷鸣般的大喝同时响起,几名太阳穴高高鼓起的护卫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却已经慢了一步。
犀利的剑指一往无前,破开沉闷的空气,直指黑衣青年的眉心。
剑指未到,只是几缕劲气便激得黑衣青年汗毛竖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然而黑衣青年虽然性情顽劣,却终究不是那些被酒色掏空身体的纨绔子弟,对于技击之道也颇有涉猎。
在剑指堪堪临身的前一刻,他猛然低了低头,同时右手握拳,一拳击向李行欢的面门。
李行欢的眼中多了一丝赞许之色,果然不愧是权贵子弟,这份随机应变的能力倒是让他高看几分。
不过可惜,终究是个不习武艺的普通人,在他暴起发难之下,又怎能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