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师面色微变,不仅有些苦涩还有自嘲的说道:“你们不知道钟维清此子,我除了看中他资质平平,还有心性淳朴。我稍稍观察此人几乎毫无心计可言,现在我正一派弟子一个个心机极重,早就开始巴结士龙了。无一人为将来考虑,只想着自己的利益。”
龙虎山正一观乃是玄门正宗,今日三个长老与天师谈了许久,一切都是因为钟维清的到来。堂堂一派掌门天师也只为了自己的儿子,将来顺利的接掌天师之位,改变了钟维清的将来。而钟维清被龙虎山道法吸引,又因生活所迫就开开心心的住下了。
三个老道只有叹服,继续听着张天师诉说来龙去脉。
张天师道:“这几年以来,士龙修为大涨,天资极高,龙虎山道法他都已经学会,只要继续努力修道,不出二十年就能远胜咱们几个老家伙了。”
三个老道一听,不由得大喜过望,对老一辈人来说最重要的,无非就是下一代可以成才。张士龙的进境他们虽然早就发现,但是如果张天师不说,他们也不知道张士龙竟然已经学会龙虎山所有道法。
正一派弟子先要读书识字,随后学习礼仪,真正修炼道法都是十二岁左右,张天师等老一辈人几乎到了四十岁才学会所有道法。而张士龙二十二岁就有如此成就,比他们强了不知多少。
所谓的学会,只是练成而已并不意味着,运用的妙到好处。只有学精才是真正的大成。
眼看着龙虎山未来大有希望,张天师不能不多为将来考虑。
到时候张大可修为高深,继承天师,必定带着龙虎山与茅山上清派争一争道门第一。
赵老道虽然有些不屑,为了龙虎山也默认了张天师的做法。赵老道年过花甲也想看看龙虎山兴旺,说道:“多年以后,虽然正一派弟子依然自私自利,但是他们会与天师一心,毕竟现在人家也都开始往张士龙的一边站了。钟维清毫无心机受龙虎山恩情,又得我们一起教导培养,到时候精通人情世故,来往与各派甚至朝廷之间,辅佐张士龙管理我派,厉害,厉害!”
而此时又听陈老道也有所悟道:“不止如此吧,若是钟维清日后心思不正,也不是大可的对手,这就是你看中他资质平平的原因。若是资质又好心机又重,岂不威胁到你儿子了。”
张天师听了也不生气,虽然有些嘲讽,但是事实如此,他基本上是放弃了正一派弟子,所以随便找了个没心机的人来培养。
李老道也来凑数说道:“那钟维清毫无心机,张士龙的心机也不见得多吧?还有一点,如何将一个天性淳朴老实的人,变成正一派的戏子军师。”
这话同样实事求是,张天师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张天师道:“慢慢来吧!还请各位师兄,为我正一派将来尽力而为,钟维清此子就交给我好好调教。”
赵老道问道:“那师弟你现在想怎么做?”
张天师忽然微笑道:“这个倒是简单,我将龙虎山法术都传给他,此子痴迷,不过我料他短短时间也学不会。等上几年,我就带他到处云游拜访,到时你们也分担些事物给他锻炼,好叫士龙专心修为,不必为了琐事耽搁进境。”
李老道更加钦佩张天师,随口说道:“我看我派炼丹之术不可以传给钟维清,丹方尤其宝贵,不然泄露,外丹道中也无我们立足之地!”
四人一拍即合,他们既要将道法倾囊相授,使钟维清感恩戴德。又不让钟维清接触核心机密,果然是人老成精,老奸巨猾。
未来的钟维清,就变成了一个道行不高处事圆滑,为正一派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管家。
这个人间,本来就是无利不起早的,普天之下向钟维清一样的淳朴少年也许不少。但是和钟维清一样,背井离乡后,一直被人算计的,可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