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神哥既然同意让我们去,又怎会在这种关口丢下我们,原来就是场乌龙。
“我……”老黄憋得脸都红了,“同志我说你这态度很有问题啊,擅自脱离组织搞特殊化,还不打报告……”
“行了老黄,别说了……”我赶紧把老黄向屋里拉,什么叫尴尬,这就是。
神哥却微微皱起了眉头,对着老黄点头:“你说得对,对不起。”
老黄愣住了,神哥从我们身前走过,径直开门进了屋,我把视线从神哥身上移开,扭头只见老黄一脸复杂,像吃了过期很久的东西一样。
“我真是……”老黄话说一半,摇了摇头,拉了我一把,“走,睡觉。”
还好他不是想离开我们,我想着,跟上老黄的脚步,竟觉得心情很好。
我们一大早就起来了,经历过那么多次冒险,我早就不会因激动紧张影响睡眠,这次却是个例外,因为是最后一次,心底里就觉得格外在乎吧。
我们没有乘坐来时的卡车,而是换了两辆轻型越野,是军方的牌照,车底车身上全是泥点,像从泥坑里滚过似的,我们把装备塞进车厢,坐进车里,开车的是岗哨里的人,身板笔直,一脸严肃。
昨天我就看到草原的西南方有一条土路,现在果然是在沿着那条路深入进去,说实话这条路真是我见过的最难走的路,要么是裸/露的岩石,要么是稀乎乎的泥潭,汽车从没有平稳行驶的时候,好几次歪斜的角度都让我觉得会整个翻过去。
我一直担心车胎会突然爆掉,难怪车的下半部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划痕,这些家伙也太不把车当一回事了,开得还很快,我坐着都心疼。
这次行程比我想象得远的多,我们竟从清早一直跑到了傍晚,远处是连绵不绝的雪山,草原也变得很稀疏,一路倒是见了不少野生动物,警觉性很高,看到我们就远远躲开。
空气明显稀薄了很多,我许久没来,有点高反,吃了药才好些,前方又是一处岗哨,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站在关口,车停了,我向远处望去,再向前却没路了,地势也变成了山地,有些较高的山头上还蒙着雪,幸亏现在是夏季,若是冬季定是一副冰天雪地的景象。
我们穿上厚外套下了车,那些士兵就对着我们敬礼,这里说是岗哨,其实也就几间平板房,驻守的都是些普通士兵,开车的那个倒挺热心,帮我们把装备搬下来,开口道:“前面就是死亡谷了,这里是最后的关口,里面没有路,明天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死亡谷?我心中警铃大作,这名字一听就不是善地,我抬头看向阿川,碍于有外人在场才没问,却见他对着我笑得意味深长。
我打了个激灵,看见他这么笑准没好事,我以为送我们来的士兵会返回,没想到他们像我们一样进了岗哨,我竖起耳朵听他们的对话,看样子他们还准备在这里睡一晚。
这里的氛围明显比外面好得多,驻守的一共十个人,都很年轻,看上去比我还小,叽叽喳喳聊得酣畅,我们被邀请一起吃火锅,结果他们都不肯去,到最后只有我和老黄阿川去了。
老黄跟谁都能说到一起,又开始讲他以前当兵时的经历,这些新兵蛋子听得一愣一愣的,倒熟络多了,很快就自报家门,知根知底。
“你们这差事真好,白天跑趟车,晚上吃火锅,我以前可没这待遇,跑车那都是带夜的,中间换着睡,也就是没这儿冷。”老黄往嘴里塞了一口羊肉,含糊不清地说着。
“张哥这话就错了,这可不是待遇好,是这鬼地方邪门儿,晚上出不得门,出去就回不来了。”一个叫强子的开口道。
“哦?”老黄放下筷子,抬眼看他。
“嗐,没他说的那么夸张,不过的确有些门道,这地方以前经常有科考队来,说是磁场影响什么的,晚上容易鬼打墙,岗哨建在这也是有由头的,你看现在没什么事,要是再向里开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