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表情,落寞又无奈,我一直觉得他是被墨家逼迫着当幕僚的,那时候就窝着一股火气,现在这副表情又出现在他的脸上了。
只能是墨家的问题,我不知道那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老黄为什么非要当这个幕僚,他们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都是为了骗我,他们藏了一个秘密,而现在它又一次浮现出来了。
阿川明确告诉过我有秘密,但就是不能说,连老黄也缄口不言,再想想他刚刚说的话,他肯定不是心甘情愿做这个幕僚的,墨家也不是真的需要他,只是因为某个原因,他不得不挂上墨家幕僚的名头。
我不愿重提旧事,还是这样一件不开心的事,这件事在我心里憋了太久了,老黄刚刚说的本和它无关,但我却直接想到了它,虽然时间过了很久,它却一直是我心中的刺。
老黄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这是他唯一隐瞒我的事情,他已经搪塞很多次了,还不如阿川直接说不能告诉我来得爽利,每一次想起我都如着了魔般地拼命探寻真相,但这一次不会了,我不想再提,我明知道这是老黄不愿面对的事情,我也该守护他一次。
“算了,我回去了。”我迅速转身离开,我怕自己忍不住刨根问底。
“嗯。”老黄也没拦我,应了一声就去给手机充电。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贴着门滑坐在地,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件事就是一道沟壑,硬生生地把我俩分开了,没有它哪里都好,一旦聊起这件事就注定没法谈下去,我相信老黄是有苦衷的,也一直在等他主动告诉我。
“我擦……”
走廊对面传来老黄的声音,传到耳中已经很微弱了,我们当初是被敲晕带去无名岛的,我没什么朋友,他却不一样,他还有很多生意上的往来,突然失联了一年,那些人说不定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呢。
我已经能够想象到他手机里会有多少未接来电了,再想想自己,突然觉得有点悲哀,没想到我活了二十多年,到最后竟然还是只有他一个朋友,当初因为血咒和所有人都断得干干净净,现在却感到孤独了。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不曾出现了,因为有老黄,哪怕不联系任何人都可以,现在和老黄之间有了裂痕,孤独感自然而然地就来了。
我长叹口气,只听到门外传来老黄的笑谈声,他肯定在给曾经的朋友打电话,我听不出他的笑声里有几分真假,就算离开俗世一年,他也不会有任何不适,随时都能重新融入进去。
我突然觉得有点别扭,他都没想着我,我还惦记他做什么,真是吃饱了撑的,我走到床边拿起手机,看着空荡荡的联系人列表又是一阵失落。
老黄那边还没完了,声音越来越大,很明显联系的不止一个人,我有点烦躁,他怎么能过了一年与世隔绝的生活,还能谈笑自若?
或许只有天赋才能解释吧。
还是没有网络,我点开了电子书,在一片琳琅满目的书名中犹豫不决,最后到底是没点开,我现在心烦意乱,哪里看得进去。
我一眼就看到了屏幕角落的切水果游戏,不假思索地点开,手指在屏幕上乱七八糟地划着,好像划的不是手机,而是老黄的脸,我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此刻就像发泄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对面的电话粥总算停了,我的手一抖,屏幕上顿时出了个大大的“game over”,周围太静了,我竟有些不适应。
我扔掉手机,坐在床边愣愣地发着呆,我什么都没想,只是静静呆坐着,出神的感觉很像在高中课堂的时候,好像一瞬间回溯了很多年。
吃饭,玩手机,睡觉……这几件事贯穿了接下来的生活,墨家人还是遵循每日一餐的规矩,我却不用,但身体的习惯一时难以改变,我每一餐都吃得很少,后来干脆告诉他们还是每日一餐就好,但他们没听,依旧按照三餐的标准给我送来。
九餐了,我随便拨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