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电,向内一照就看到了洞的深处有无数根发丝在晃动着,填满了整个洞,犹如飘在空中。
我一惊,猛地后退,身体在水中冲出很远,只见十九还在洞边,对着我做了个过去的手势,我迟疑着上前,只见他也把手电打开了,两束光汇在一起,将洞中照得很亮,我仔细看了一眼,才发现那不是头发,而是细如发丝的暗褐色海草。
我在心里长舒口气,刚刚的确吓到我了,我本来就害怕这个洞,看到了那些海草第一时间就往恐怖的方面去想,它们生长得也奇怪,明明外面没有多少,却将洞填得满满当当。
什么都看不见,难怪神哥和十九都说看不见,原来是被这些海草阻挡了,我看着它们在水中漂扬,越看越觉得像是头发,这种地方给我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进去,神哥他们竟就那样去了。
看不见的才最恐怖,我感觉心跳得很快,头也发晕,不敢再看下去,摆动着双脚迅速上浮,冲出水面深吸了一大口气,眩晕感才渐渐消失。
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是正确的路,那些随水晃动的海草后到底有什么?太久了,就算有岔路他们也该出来了,如果真的复杂得像迷宫一样,他们也会先出来告诉我们的。
我可以肯定他们出事了,十九也浮了上来,我一把拉住他:“我们进去吧,神哥他们肯定出事了,我们去找他们。”
十九看着我摇头,他说了句什么我完全看不懂,我现在又急又怕,水下不比陆地,这个洞又是如此狭窄,如果他们真的遇到了危险也没法搏斗。
我知道我们下去也没用,连神哥和十一都应付不了的东西,我去了也是送死,但我就是不甘心,哪怕是死我也要看见他们,不然迟早会被这种等待的煎熬逼疯。
这一来一去又浪费了几分钟,他们进入将近半个小时了,如果不是有氧气瓶,我肯定觉得他们已经死了。
我又想下潜,十九却紧紧地拉着我,他不断地对我摇头,口里说着“等”,我知道他也急,但他还抱有一丝希望,如果里面真的有岔路,我们很可能和神哥他们错过去,那时候就真的麻烦了。
我什么都明白,但是做不到,十九突然松开了我的手,双手比了个“十”的手势,又指了指水下,他想让我再等十分钟,如果他们还没出来就去找。
我同意了,没再下潜,心却跳得厉害,十九也在压抑着焦躁,但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就那样把手电对着洞口,静静地等着。
里面有那么多水草,只怕灯光没什么用,万一真的有很多出口,他们只是迷路了呢,我们这样照着,他们看见就会知道是我们。
我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也终于知道了度秒如年的滋味,哪怕是那场生存游戏的最后几分钟都没有这么难熬,我在心里默默地计着数,期待着他们能突然钻出来。
事实永远都不尽人意,十分钟过去了,洞口的水流还是没有活动的迹象,我抬头看向十九,他说过只等十分钟的。
十九对着我点头,我俩调整了氧气瓶的位置,方便在需要时及时使用,然后就用尽全力吸了一大口气,沉入水下。
我的心跳很快,不知是怕还是紧张,这种状态并不适合潜游,我练习了大半年,却在最后关头犯这种错误,但我没法阻止,现实和练习远不一样。
十九肯定会率先进入,我迅速下沉,赶在了他前面,抬头只见他露出了诧异的目光,我指了指手腕上的甲,洞里太狭窄了,他再能打也施展不开,有甲开路更安全。
他似乎还想阻止,但已经晚了,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子窜进洞里,他要想在我前面就只能把我拖出去,十九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他果然没行动,跟在了我后面。
我刚进入就有些后悔了,我没法拿着手电,只能靠头上的探照灯,昏暗的灯光下,海草的暗褐色变得更深,看起来更像头发了。
只有海草和岩石,没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