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急躁越是慌乱,我看着他们麻木的脸,好似身体也被麻痹,我像被冻住一样,不仅身体难以移动,思维也结了冰,到底该怎么办,到底怎样才能逃出去!
岩壁还在一点点收缩,蹭到了我的肩膀,我顿时精神一振,头顶,我竟然忘了头顶,这里的岩石粗糙得很,两边石壁离得也近,就算我没有撑住身的力气,也可以依靠后背承重。
身后的脚步声更近了,我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它们的表情变了,没了笑容,变成了麻木的样子,我心里一惊,不知道是什么造成了它们的表情变化,手下没再犹豫,迅速向上一跳,两脚撑在了岩壁两边。
这种姿势对手脚的压力很大,我只能侧过身,把背包顶在岩壁上,岩石受到刺激,挤压感骤然加重,几乎要把我整个夹住,我掉不下去了,也很难上爬,只能一点点蹭着,两边的人皮俑越来越近,我爬了近两米高就再也爬不动了,我被挤得死死的,想下去也很难。
人皮俑都聚到了我脚下,缓缓抬起手臂向我抓来,我拼命地缩着脚,看着它们举着手挥来挥去,我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它们竟然学着我的样子,曲起腿脚开始攀爬!
这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它们真的没有思维吗?
我没法再上爬,只能用尽力气向一侧移去,狭窄的岩缝反而限制了我的行动,它们离我越来越近,其中一个差点就碰到我的脚,还好我缩得快。
我没法再动了,它们的手抓来抓去,我拼命地踢着脚不让它们抓住,我身都被汗湿透了,汗水被闷在潜水服里,像灌了一身胶水,我越来越绝望,我知道不会有人来救我了。
我躲避的速度越来越慢,一个松懈就被抓住,它的力气极大,猛地把我向下拉去,我不由闭上眼,脚下却突然没了被拖拽的感觉,我一惊,睁眼只见它们的动作停了,坠回到地面上,抓住我脚腕的那只手也像没了骨头一样软软地垂了下去,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它们又变成了毫无生机的装饰品。
我万分诧异,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那个急促的鼓点声消失了,周围突然安静下来,寂静得恐怖。
声音没了,人皮俑的动作也停了,我愣愣地看着这些人皮俑,我明白了,它们是在根据鼓声行动。
我突然觉得毛骨悚然,究竟是谁敲响了这面鼓?鼓声如此规律,如果是机括操纵,又是谁打开了机关?不管是我们还是那些敌人,我们的目标都是玉,不可能特意去打开,难道这座岛的主人还活着吗?
他到底是仙人还是冥王?现实比传说还要恐怖,当亲眼见到不可能的事发生在眼前,整个世界观都会崩塌。
迷宫的移动速度渐渐放缓,它又一次陷入低迷,我在半空中移动着,越过这些人皮俑落到地面,我迟疑了一下,回身用短剑把最近的那个人皮俑的脸划开,一大团羽毛似的东西随着我的动作飞散开来。
我躲得很快,倏地向后退了几米,细密的绒毛漫天飞扬,又飘飘扬扬地落到地面,我缓步上前,捏起一把,完看不出这是什么东西。
手套上也没有变化,被划破的人皮软塌塌地耷拉下来,露出藏在最深处的灰黑色柱状物,我抬手刺了它一下,只觉得硬得出奇,却不是金属,碰撞上去只能发出闷闷的一声。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又一次后退,这些人皮俑体内有机关,以鼓声为令,只是不知道其中的原理,不知道阿川有没有划开看看,墨家对这种东西应该会很感兴趣吧。
我没再探究,把防毒面具取下塞进包里,戴着它太麻烦了,我转身向另一边跑去,不知那鼓声何时又会响起,我要尽量离它们远一些,十九他们不见踪影,十一也没有消息,我心里沉甸甸的,压抑又烦躁,我已经很累了,刚刚的追逐战消耗了太多体力,再这样下去,我肯定会死在这里。
还有那许久未曾露面的鬼手,它一定在暗处伺机出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