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随时都能熄灭,我用右臂撑着地勉强爬起,老黄闪身而至,抓起我的右臂就向前拖。
我被拖了有一米才站起来,身后巨大的一声砸在我刚刚倒下的地方,我没敢回头去看,一阵掌风从背后掠过,吓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还以为自己的肋骨要被掀开。
背后似乎又多了一条伤痕,我已经不在乎了,时间不多了,再坚持几分钟,几分钟就好。
越是最后的关头越难熬,我和老黄都把先前存留的力量挤了出来,三只两只都无所谓了,我们只要跑就行了。
我的反应速度已经降到了最低,几乎不可能再躲过任何一次攻击,我们只能尽量离它们远一些,仅是这样都难办,我们真的是连滚带爬,我的掌心早就磨得血肉模糊,碰到哪里都是火辣辣的疼。
老黄比我好不了多少,我们就像中了软筋散,明明想直起身快跑,却跑得东倒西歪,我看到他后背上也是一片血红,有几道长长的抓伤。
他的伤比我的轻,血的颜色也是正常的红,我还想仔细去看,手电却在突然间熄灭了。
霎那间,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我习惯了黑暗,突然到来的光明刺得我睁不开眼,老黄也忍不住抬手半遮住眼,背后的追击声戛然而止,我转头看去,只见三只面容骇人的僵尸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门开了,我看到阿青和阿川站在门口,我们离门边不远,我却骤然失力,像没了骨头一样瘫软下去,老黄迈出一步,也摔了下来,我大口地喘着粗气,这次真的是把最后一丝力气都挤出来了。
头晕得厉害,我顾不得身下又脏又扎,无力地躺倒下来,阿川他们向我俩走来,我能看到自己身上全是血淋淋的伤口,凡是被僵尸抓过的地方都呈现出死人般的青紫色。
但是老黄没有,我怔怔地看着他后背上的抓伤,鲜血顺着伤口流下来,没有青紫色,刺目的鲜红反倒更触目惊心。
我的意识很模糊,也什么都问不出来,阿川过来把我背起,我们被带了出去,我整个人都处于混沌中,迷迷糊糊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们被带到了地下医院,我被注射了解尸毒的药剂,很疼,但我想动也动不了,叫也叫不出,全身上下都疼得要命,像是被鞭打了一顿。
老黄的情况不知道怎么样了,我迷迷糊糊地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又没有一件能想清楚,我在疼痛和疲惫中昏睡过去,总感觉有一只冰凉的手在翻动着我的身体。
等我意识彻底清醒的时候已经被包成了木乃伊一样躺在房间的床上,手上还挂着点滴,除了没有骨折,看起来比上次从墓里出来还严重,我知道这不过是外伤,最严重的左肩也没有伤到骨头,刺痛变成了闷痛,稍微碰一碰就又变成刺痛,我勉强抬起左手看了一眼,甲回来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阿尘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老黄,我看到他脖颈边缠着绷带,不过看起来比我精神多了,他的身体素质到底是比我好。
阿尘把即将流完的点滴撤下就走了,老黄拿了个凳子坐到我床边,我俩大眼瞪小眼,突然齐齐笑起来,越笑越大声,我一笑就全身疼,但还是止不住。
“大泽,你挺厉害的啊,要是以前还不得直接吓趴下?”
“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白了他一眼。
老黄换了正经脸色:“其实这样也挺好,不活动活动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厉害,这墨家也真是”
他没说下去我也知道他的意思,我盯着他脖子边的绷带,突然想起最后看到的那眼,明明是被僵尸抓伤的,他的伤口却没有变成青紫色。
“你没中尸毒?”我问道。
老黄很自然:“怎么可能没有,应该是以前中过一次,所以反应不大吧。”
我犹豫了一下没再继续问,我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但我不敢探究了,过去的事已经变成事实,我需要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