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保持在我能顺畅呼吸的程度。
但这种疼痛减轻的速度太快了,从那种剧烈的疼痛到现在的程度最起码也要十几分钟,就因为拔掉了氧气管,这一时间被挤压到十几秒内。
“为什么”我大口地呼吸着,声音像游丝一样。
“为了锻炼你的身体极限,让你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注射了药剂而不至于憋死自己。”虽然说了很多,但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冷淡。
我没再开口,我现在连说话都要耗费许多力气,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有进步,今天的疼痛程度有减轻,不用再注射了。”
他说了一个英文词汇,但不在我的知识范畴里,我猜他说的应该是那个能让我保持清醒的药剂,我看到他在举着注射器跃跃欲试,但没有扎到我的脖子上。
他把我的身体松开了,昨天的疼痛还没消失,今天的又强加上去,我现在软得像一滩烂泥,如果不是他挪动,自己根本就动不了。
我明显地感觉到这次时间比昨天短得多,这种显而易见的进步让我生出一种小小的自豪感,我终于不再是怕痛怕得要死的胆小鬼了,最起码身体的极限在不断提高。
他动作麻利地把我拖到了轮椅上,我的身体还处于麻木疼痛中,根本不能摇动轮椅,他也没管我,开始自顾自地收拾残局。
门突然响了,我想转头去看,脖子却不受控制,只能微微转动眼球,我看到进来的人是阿青。
昨天我还惊异于他对时间的把握,但知道了虻,这种神秘感就消失了,他对着我眯眼笑,走进来把我向门外推:“大泽,你是我见过的进步最快的一个。”
我没回答,想笑又感觉脸很僵,他把我推了出去,身后的门“咔”地一声关上,他迅速掏出了什么塞进我嘴里,是新鲜的烟草叶。
我嚼了一下,笑了:“别再给我这个了,这是在作弊,我真遇到危险的时候可没有这个。”
阿青也笑了:“你说得对,不过真正的行动和测试不一样,家族会给你最好的装备和药品,尽量保证你的生命,有些东西可以省,有些不能,那时候的止痛片绝对胜过烟草百倍。”
我怔住了,这么说他们那次也带着止痛片,难道老黄恢复得那么迅速,是因为吃了这个?
我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那时候发生的事情真的有很多疑点,偏偏我晕倒了没看见,他们就像是在掩饰什么。
阿青把我推回房间,我把嚼烂的烟草扔出窗外,忍不住侧头向另一边的密林里看去,十九好像对我的行动了如指掌,我真怕他在哪里注视着我。
“睡吧,十九今天应该是不会来了。”他把我挪到床上就出去了。
我的身体还是瘫软得要命,我的脑袋里像浆糊一样,事情很多很烦,又懒得去想,身体真的很累,却没觉得有多饿,我要赶紧入眠,赶在饥饿来临之前。
我很快就睡着了,睡得非常稳,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房间里一片漆黑,我感觉很渴,水壶就在旁边的柜子上,想要抬起手却很难。
疼痛在不知不觉中减轻了,麻木感也彻底褪去,我又回到了昨天夜晚的状态,我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让沉睡中的肌肉活络起来,一点点支起身体。
这个简单的动作几乎耗费了我所有的体力,汗又一次流下,和衣服黏在一起,我颤抖着手倒水,冰凉的水流进胃里,非常舒适。
整座岛都睡着了,除了永不停歇的海浪声,连鸟鸣都消失在黑夜里,我非常清醒,毫无睡意,干脆挪动着身体坐到轮椅上,去洗手间洗漱。
没有人会在半夜睡醒去洗漱,我也觉得很怪,但我想不出自己还能做什么,我很快就洗漱完,又脱下衣服用湿毛巾擦身,这些动作耗费了我太多体力。
我以为劳累会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