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该不是疯了,我一时没太明白他在兴奋什么,神哥和小七却齐齐露出了释然之色,阿川远远地对着我笑,我看着那个没有蛊王的石俑,似乎明白了。
这里有很多石俑,但都是为了混淆,真的道路就藏在里面,路标非常明显,就是有蛊王的石俑。
我愣怔了一下,看着兴奋的老黄不知所措,我提出这个异常的时候只是觉得不合常理,根本没想这么多,没想到误打误撞,发现了隐藏在其中的真相。
“有蛊王的路就是对的,我们或许可以走出去了,”阿川走了回来,拍了我一下,“你挺厉害的啊,平时算什么,扮猪吃老虎?”
我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能得到阿川的认可比登天还难,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我不敢说我只是觉得怀疑,根本没想那么多。
迟来的放松传遍了全身,我的身体轻得仿佛要飞起来,老黄蹲下身快速地收拾着东西,他的劲头又回来了。
我忍不住弯起嘴角,不正常里一定隐藏着什么,我向来最容易看到那些恐怖离奇的事情,越是惧怕越是在意,在一个处处都安排缜密的地方,发现不正常就一定有问题。
老黄兴奋得要命,这一路都没见他这么高兴,他背起包就向墓道深处走去,明明刚说过再也不走第二次的,简直是光速打脸啪啪响。
阿川跟上老黄,把那支小手电塞给他,老黄接过,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走得飞快,我拿出水喝了一口,也跟了上去。
我们又回到那个滴着我的血的岔路口,老黄打开手电一扫,左边的石俑是空的,右边的有蛊王。
看来蛊王真的是路标,我说不出是什么心情,有释然,也有一丝丝郁闷,这么明显的不正常我们竟然都没注意到,如果早就发现,也不用一次次经历绝望了。
难怪我遇到那么多石俑都是死气沉沉的样子,按理说神哥和小七是最容易发现的,他俩一直在搬动石俑,却也忽略了。
我们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墓道,但我已经忘了前面有没有石俑,我们第一次走的时候也是右拐,如果按照先前的逻辑,神哥上一次选择了左边。
墓道到了尽头,两边都没有石俑,老黄停下脚步回头:“都没有可怎么走?”
答案呼之欲出,阿川摊手:“没有就都是通路,随便咯。”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选了左侧,最后陷入死路,老黄想也没想就选了右边,我们也都跟了上去,就算是正确的路也可能有混淆的设计,反正我们知道了秘密所在,走几次回头路也无妨。
岔路又一次出现,一侧有石俑一侧没有,石俑里没有蛊王的影子,我们走进了没有石俑的一边。
前方的路顺利得出奇,我还担心我们这样走会不会又陷入鬼打墙,但没有,似乎正确的通路免去了这种设计,我们走的岔路大多都是没有石俑的,看来正确的路不止一条,我们很可能也绕了弯。
设计者的目的是把出口隐藏起来,我不知道这个出口意味着什么,里面的情形难以想象,这个墓太过庞大复杂了,它很可能是墓主亲自设计的,他竭尽一生所学把它变成了一座密不透风的要塞。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对我的胃口了,如果能和他聊一聊再好不过。”阿川的声音带着笑意,他只是在单纯地赞赏。
我虽然也觉得叹为观止,要和他聊天还真做不到,估计世界上也只有阿川有这种心思,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变态找变态再正常不过。
我们脚步很快,我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只记得走了有十几条墓道,我们进入了墓道深处,空气变得阴凉,石俑几乎都是歪斜和倒下的,我们肯定在这些墓道里走了无数次。
还是没有蛊王的影子,连辛辣的气味都消失了,这很不正常,我以为蛊王会爬向出口,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