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个皮球,里面全是腥滑的感觉,冲得我一阵阵恶心。
阿川蹲下来把一种古怪的药膏抹到了我鼻下,药膏发出化学制品的刺激性气味,我一扭头,不由自主地开始呕吐。
沉积在胃里的东西全都被吐了出来,我能感觉到那是很多鼻涕虫般的黏糊糊的东西,它们和水混在一起又变得极其光滑,就像一条条透明的泥鳅。
我吐了很多很多,那些透明的东西似乎绞成了一团又一团,它们滑过喉咙的时候带来极重的腥味。
我的胃在瘪下去,我没想到自己的胃能装下这么多东西,吐了有十几分钟才吐干净,药膏的味道还在刺激着我,我再吐便只能吐出酸水了。
阿川用湿巾把药膏抹去,他的湿巾也不是平时用的那种,带着怪怪的味道,也是奇怪,那股刺激性气味瞬间就消失了。
老黄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我现在好像虚脱了一样,连话都说不出了,肺还在隐隐作痛,喉咙深处仍带着血腥味。
阿川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吐出来的那滩东西,它们就像没加色素的果冻,在手电光下软塌塌地堆着,那一定是活物,我能看到液体轮廓在变换着形状。
我别过头不想再看,不管那是什么都太恶心了,一想到我的身体里可能还残留着这种东西,我就有一种把自己的胃掏出来洗干净的冲动。
我看了神哥一眼,他又进了湖里,把散落的背包捞上来,他的速度很快,那些怪物没有黏上他。
老黄拿来了水:“喝点?”
我摇头,我感觉自己有一阵子都不想喝水了,我现在还处于后怕中,又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些东西不缠着老黄和神哥,偏偏只找我?
果然是人弱被鬼欺么,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我大口地喘息着,肺里的疼痛渐渐减轻,肩上的刺痛便迅速袭来,我脑后的纱布已经被水泡掉了,伤口沾上了那些滑腻腻的东西,像火在灼烧。
伤口真的很疼,就像刚刚撞出来的,我感觉有什么在腐蚀着伤口,体表的水在一点点蒸发掉,随着身体变干,鼻腔里,耳朵里,嘴巴里,还有所有暴/露在外的皮肤都变得像火烧一样,我感觉体表的温度非常高,我试着抬起手,只见皮肤上是红红的一片,像是被酸碱腐蚀过。
“小东西还挺厉害啊,大泽,你也算是帮我们做实验了。”
阿川取出了一种药膏,拧开就往我脸上涂抹,边抹边笑:“来来来,多抹点,变丑了小爷就不带你玩了。”
药膏凉凉的抹上去非常舒服,我活动着身体想要翻过来:“头后面”
“哎呀,忘了!”
阿川迅速地把我的身体翻过来,看我脑后的伤口,他拿出水开始给我冲洗,我闻到了酒精的味道,紧接着头皮上便传来一阵剧痛。
脑后的伤本来应该愈合了的,现在那层血痂似乎被腐蚀掉了,伤口暴露在空气中,丝丝凉凉的像有什么要钻进去。
我俯趴着才看到身下根本不是鹅卵石,而是颜色各异的贝壳,它们被打磨得很光滑,有的刻着简单的条纹,有的打了孔。
我认出来了,那是贝币,只是贝币的时代非常古老,肯定早于秦,如果这是一个比秦还古老的墓,玉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或许是蛮夷的缘故,秦的货币对他们来说并不管用?我没心思去想其中的弯弯绕绕,神哥不会找错地方,玉肯定在这里,不过阿川说的没错,这里的确是个陪葬坑。
这堆积如山的贝币已经足够说明墓主的奢侈了,他很可能是这一带所有部落的首领。
我没法再乱想了,我的鼻腔和口腔里非常疼,像掉了一层皮,我看到血像不要钱似的从鼻子和嘴里流出来,把那些白色的贝币染得鲜红。
阿川的动作很快,他迅速把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