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
我的鼻子很酸,我转头看向河对岸的怪物,不敢再看他,阿川一点不适都没有,声音还笑呵呵的:“这已经好多了嘛,身体很棒啊小伙子。”
没人回答他,他把那块沾着血和脓水的纱布丢掉,上了药开始包扎,他的手法非常专业,不知是特意学过还是受伤太多练出来的。
“看我给你打个漂亮的蝴蝶结。”
阿川一边说着一边动手,他连打的结都很专业,是那种礼品包装的蝴蝶结,层层叠叠地绕了好几圈,把老黄的手臂包得像一条火腿特产。
“你当我几岁?”老黄白了他一眼。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童心和年龄无关。”
“神经病。”
老黄毫不留情地说了我一直不敢说的话,阿川听了也没生气,反而笑嘻嘻的。
我们继续前行,神哥没有手表,但他对时间把握得很准,小七和阿川也很信任他,这种换药肯定在我昏睡时进行了好几次。
我越看越觉得神哥和他们很像,但他不可能是墨家人,他们明明在一天前还剑拔弩张,为什么和解后的信任会提升得那么快?
小七那句话一定有玄机,我和神哥相处了那么久都还时有怀疑,能让不死不休的两方无条件信任的会是什么?
我毫无头绪,小七的那句话是有前提的,她既然敢当众说出来,就能肯定我们听不懂,阿川原本也是不知道的,但他了解得比我多,所以能自己想明白。
如果我知道了阿川掌握的信息,是不是也能自己想出来?我的心开始乱跳,这一定是个了不得的秘密。
我胡思乱想着,似乎是心理作用,肩胛的疼痛也减轻了几分,两处伤都在发痒,它们在愈合。
路越来越难走,两边的崖壁在靠近,峡谷即将到达尽头,它们横生出无数乱石,一点点将头顶遮蔽,暗河缩到了只有四五米宽,几十厘米深,河滩变得很窄,能让我们行走的地方只有一两米宽,我看到前方的山壁彻底融合在一起,暗河流进了它们构成的溶洞之中。
跟随着我们的怪物越来越少,这一路最起码也走了八九个小时,我们走进了溶洞,怪物停在了溶洞外,它们在那里看着我们,小心地避开水,明明洞里也有石滩,可它们就是不肯进来,好像这里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它们为什么不走了?这里面有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有什么都得走,难道你还让它们跟出感情了?”阿川回头笑道。
他又没走过,当然不知道,神哥一定来过这里,我想听他说,可他一言不发。
我兴致缺缺,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这里一定有那些怪物害怕的东西,我原本以为跟着他们就是安全的,可我还是坠了崖,只有自己的实力才是底牌。
我们前进了有几百米,石滩彻底消失,眼前只有河流,我们必须走进水里。
我们靠着这点陆地休整了一下,吃了点东西继续上路,脚下的水很浅也很清,我能看到水底黄白交错的钟乳岩,我们又一次进了溶洞,好像回到了。
这么一想,我感觉眼前的一切都似曾相识,好像我们真的走过这里一样,我有些发懵,我经历的好似是一场冗长而诡谲的梦境。
唯一能提醒我的就是温度,这里很阴凉,水流冰凉甚至有些刺骨,和外面闷热的溶洞大不相同,那里靠近地面,这里已经是地下深处。
我们又一次在黑暗中兜兜转转,水流把河底冲得很平整,比石滩好走得多,我们小心着头顶的石笋,速度很快。
我的肩膀已经没有那么疼了,其实它很疼,只是同时又发痒,便将疼痛的感觉冲淡了。
“神哥,玉还有多远?”我的头很晕,心里想的脱口而出。
“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