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扭着脖子也不见好,我的身体也很硬,手脚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用这种蜷缩的姿态待得久了,想展开身体都变得无比困难。
“神哥,它们还在吗?”
我的声音非常奇怪,乍一听像是老了几十岁,我赶紧拿起水瓶喝了几口,水流过喉咙,这种发涩的感觉才慢慢消失。
“没事了,已经走了。”
神哥的话就像给我吃了一记定心丸,我抬手就想去开帐篷,又停在半空。
“我们可以出去了?”
我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我不知道那些东西走去了哪里,万一它们横七竖八的倒在河滩上,我肯定会被吓晕过去。
“可以。”
神哥说着,抬手就把帐篷拉开,清凉的空气进入帐篷,我感觉精神一振。
昨晚熄灭的篝火还在冒着袅袅青烟,我一眼就看到了静静流淌的河水,细碎的砂石铺在河底,看起来并没有异样。
神哥出了帐篷,我跟在他后面爬了出去,老黄一下子没了支撑,身体一歪醒了过来。
“妈/的,老子竟然睡着了!”
他的嗓门还是那么大,中气十足一看就没什么事,他提着工兵铲钻了出来,四下张望。
外面什么都没有,好像昨晚的一切都是梦,但我能清晰地看到河滩上有一串串拖着脚踩出的划痕,它们围在帐篷四周,每一道划痕都通向河里,帐篷周围全是水渍。
它们真的是从河里来的!
我的心又一次提起来,我看向河水,河面很宽,但那么浅,一眼就能看到河底,河底铺满砂石,看起来很平整,完全不像有什么钻出来的样子。
它们不是从河里来,又是从哪里来?
我站在原地转了一圈,荒芜的村子还和昨天一样,如果不是河滩上的痕迹,我肯定以为什么都没发生过。
“吃点东西,把虫药抹上。”
神哥说着,蹲下来开始收拾东西,他看起来非常冷静,我昨晚睡着了,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但那肯定不是一段愉快的记忆。
我和老黄拿出干粮开始啃,我心里很厌恶,昨晚的情形像放电影一样在我眼前不断闪现,我不由自主地远离了河边,坐在已经熄灭的篝火旁。
神哥已经把帐篷折叠起来打包好,他也坐了下来,却没有吃东西,我一边嚼着一边问他:“我睡着了又发生了什么?”
他摇头:“没什么,天快亮了它们就走了。”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不相信事情会那么简单。
神哥扭头看我:“我又没看到怎么会知道。”
“哦。”
我应了一声,感觉自己很奇怪,神哥当然不会知道,但我总是觉得他什么都知道,就是不肯告诉我。
“吃完了就走吧。”
神哥淡淡地说了一句,老黄走了过来:“这就走?昨晚那么吓人,我们什么都不管就走?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会不会再出来?”
我就知道老黄不会同意,他一向都是无神论者,他对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看得比我淡得多,他不相信有鬼,只认为那是有特殊原因,说起来,他唯一一次被吓得想要逃跑还是遇见老马。
老马的事是我俩注定没法探究的,他不清楚原因才会害怕,我心里何尝不是同样的想法,我必须要查清楚才敢继续前行,否则心里会一直有根刺。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神哥没有反驳,他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他就像是没有恐惧一样,知道了的确不能怎么样,但可以安心。
不,他是有恐惧的,他害怕那个和我们一起进入地下的家伙,我感觉很奇怪,都有死气,但他不怕我也不怕阿鸣,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个人杀了他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