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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我觉得神哥应该有,但喇嘛们肯定不会找他去要。

    我回头看了一眼老黄和桑吉,感觉特别想笑,桑吉倒还好,老黄的样子滑稽得不行,他现在倒真成了假和尚。

    “笑个毛,嘴灌风肚子疼。”老黄念叨了一句,这是我父亲在我小时候经常说的。

    我笑不出来了,低着头默默跟在神哥后面,他走的很快,就像在平地上一样,这里是从未有人走过的地方,他看上去一点也不担心会踩到冰洞。

    我感觉很诧异,低头盯着他的脚,他落脚的时候很正常,完全看不出异样,只是有时候落下去又会迅速抬起来,绕过那个地方。

    我不敢去试探他没踩实的地方,我觉得那下面一定有危险,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们走过的路比桑吉带我们走的陡峭危险得多,但我却比那时候安心。

    或许是因为神哥一次都没有出岔子吧,我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避过的冰洞,但他真的很靠谱。

    行程顺利不代表不累,虽然是行走,我的脚依然像灌了铅一样重,我待在喇嘛庙的时候一点也没有高反,我还以为自己已经适应,现在那种憋涨的感觉却又一次袭来。

    我们已经翻过了好几座雪山,我感觉氧气越来越稀薄,这里的海拔在逐渐升高,我不停地喘着粗气。

    没有人喊累,我也不敢,我弯腰捧了点雪送进嘴里,感觉稍微好了一点。

    雪已经完全停了,阳光照在雪山上格外刺眼,我感觉有些睁不开眼,总感觉有泪要流下来。

    我心里发慌,这是雪盲的征兆,我们没有了护目镜,双眼暴露在充满紫外线的地方很危险。

    老黄在身后拉了我一把:“低头。”

    老黄肯定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但我完全低下头就特别没有安全感,我能感觉到老黄在后面拉住了我的衣服,我看了看前面的神哥,犹豫一下也拉住了他。

    他完全没有反应,好像察觉不到一样,他依然走得平稳,时不时地改变方向,他走的都是一座山上最好走的路,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确定那个村落的位置的,他明明一次也没去过。

    他说他感觉的到,我不明白他是怎么感觉的,就像在瓦琼拉山就感觉到我一样,我觉得他和那块玉有着非比寻常的联系,但现在玉在喇嘛庙,他感觉到的又是什么?

    我的脑子是混乱的,缺氧带来的是不断的头晕和眼前发黑,我们走到一个避风的山谷下,神哥终于示意休息。

    我一屁股坐了下来,神哥拿过老黄的包袱,熟练地用酒精炉烧水,然后打开他的包裹,从里面取出几块干肉,掰碎了扔进锅里。

    我看着他忙活,头晕得一句话都说不出,老黄似乎想问他什么,却也忍住了。

    他会说汉语,会用这些东西,他一定在雪山外生活过,但桑吉听说过的神的传说从他爷爷那时候就有了。

    他不是神,也不可能活那么久还不衰老,他丢失了过去的记忆,他本身就像是一个传说,神秘又有着引人沉沦的诱惑。

    水很快就咕噜噜的冒起了泡,但一点都不热,这里的海拔太高了,我们捞出泡软的肉吃,却完全吃不出这是什么肉,老黄又重新烧了一锅水来喝。

    好在这里很干净,冰雪常年不化,细菌也很少,低温也有其好处。

    我们重新上路,除了高反和劳累,一切都很顺利,太阳落山之时,我们找了个可以避风的小山洞休息,我们又不是去救人,没必要那么赶。

    白天的温度肯定是零上,一到夜里温度就迅速降下来,我们三人缩成一团靠着山壁,神哥独自一人坐在洞口,旁边就是厚厚的积雪。

    他真的一点都不冷吗?

    我看着他,似乎要把他看穿,我真的很想钻进他的脑子里,看看里面都有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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