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手,眼底藏着惊慌:“很可怕的事情。”
我苦笑:“我已经经历过一些很可怕的事情了。”
他没有问我经历过什么,他似乎一点也不好奇,他定定地看着我:“我早就看到你了。”
“什么?”我莫名其妙。
“在瓦琼拉山我就看到你了,你身上有死气。”
我心里一惊,我一个大活人身上怎么会有死气,这个家伙越说越离谱了。
他可能真的是受到刺激了,我不敢再去问他,他却开始说起来:“我要帮你,所以要去那里。”
我愣愣地点头,他已经思维混乱了,我拍了拍他的肩:“去睡吧,等雪停了我们就去。”
他点头,然后站起来,一阵大风吹过,他的白发飘动,我突然看到他背上有什么东西。
“等一下!”
我叫住了他,伸手就去掀他的头发,借着屋里透出的微光,我看到他的脊梁上全是扭曲的符号,像是图形,又像是文字,从脖颈后一直延伸到衣服里,窄窄的一条,鲜红得刺眼。
我猛然后退两步,腿一软坐倒在地,我脑袋里全是“嗡嗡”的声响,连风雪声都听不见了。
这些古怪的符号,和父亲脊梁上的一模一样!
父亲生前背上绝对没有这些东西,它们是死后才出现的,那我眼前的这个人,他到底是死是活?
不,死活都不重要,他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有身中血咒的记号!
他真的和玉有关系!
我脑袋一阵阵地发晕,他见我跌倒,不解地伸出手想要拉我起来,我下意识地后缩,又大着胆子把手伸了出去。
“你怎么了?”他问我。
他的手是热的,他的气息也是热的,我抓住他的手腕,能感受到脉搏在跳动。
他有体温,有呼吸,有心跳,他是活人。
我长长地松了口气,却无法完全从震惊里走出来,这个人和血咒有关系,而且是非同一般的关系,他没有死,但血咒却已经在身上显现出来!
我颤抖着声音问他:“你知不知道你后背上有东西?”
“知道,”他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不好的东西,你背上也有。”
我毛骨悚然,不自觉地抬手去摸后背,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变了调:“这是什么?”
他又一次拧起眉头,却没有发疯,只是大声说了一句:“我不知道。”
他似乎很不想理我,快步就向天井外走去,我觉得我可能又一次刺激到他了。
我心乱如麻,站在大雪里像个冰雕,我没想到自己真的会遇到一个同样身中血咒的人,但他的血咒又和我的不一样,他应该是死了的,但他还活着。
直到大雪快要把我的眼睛糊住我才回过神,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这个人真的和玉有关系,事实已经摆在眼前。
我站在屋檐下把身上的雪抖掉,抬手推门,只听见“哎哟”一声,就看到老黄捂着鼻子蹲坐在地。
桑吉不在门边,但他也醒了,正在床边坐着。
“我说那么大的声音你都没个动静,原来在偷听啊。”
老黄爬起来:“一明一暗才能掌握主动权知道不?我就觉得这个家伙怪里怪气的,你还神哥呢,起外号的水平都这么烂。”
“你早醒了?”我吃了一惊。
“废话,你一动我就醒了,谁跟你一样,睡着了让人抬着扔河里都不知道。”
我现在没心情和老黄拌嘴,我迅速把外衣脱下,掀起里衣把后背对着老黄:“你看我背上有没有东西?”
老黄看了一眼:“没啊。”
我放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