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串。
老黄笑着对她点头,抬脚就向人家院里走去,我赶紧跟上去,只见老太太抬头对着我笑,说了好几句话,然而我完全听不懂,只能尴尬地笑笑。
他们的民居倒也很像四合院的格局,只是房屋挨得密集,天井很小,我们刚走进院子,就看到一个穿着白族服饰的中年男人走出来。
“好久不见,阿东!”
他迎上前,和老黄象征性地轻抱,虽然音调有点怪,但说的很流利。
“好久不见,”老黄笑着拉过我,“这是我朋友赵长泽,那块玉就是他的,大泽,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杨老板。”
“赵先生你好。”杨月海伸出手来。
我赶紧伸手:“杨老板你好。”
“我们进去说,格勒还在等着我们。”
杨月海笑着请我们进屋,我一进去就看到屋里站着一个穿着青色藏袍的人,他又黑又瘦,看上去有五十多岁,但西藏环境恶劣,人们普遍显老,我没法判断出他的真实年龄。
他的脖子上挂了很多装饰品,其中一串硕大的蜜蜡特别显眼,最显眼的还是他的左耳,竟然戴了一个巨大的耳环,金属做的,一直垂到肩上,这个人虽然很瘦,但眼睛炯炯有神,锐利如鹰。
他双手合十,对着我们弯腰,我和老黄也学他的样子回礼,杨月海赶紧请我们入座,然后给我们连上了三盏茶。
第一盏是普通的茶,第二盏喝起来很甜,颜色很深,上面飘着核桃仁和一些细小的乳白碎片,我感觉自己很难接受这种味道,见老黄喝完,也不敢剩,稀里糊涂的都进了肚子。
第三盏看起来倒还正常,只是茶里竟然有几颗明显的花椒粒,我喝了一口感觉苦中带甜,比第二盏强多了,见老黄已经放下了杯子,赶紧喝完。
杨月海看起来很高兴:“这是高德格勒,我的朋友,格勒,这是赵先生。”
格勒用很蹩脚的汉语说了句你好,我也赶紧回应,老黄拿出了我的玉,放在桌上推了过去。
“老杨,听说这位兄弟知道这块玉?”
格勒拿起玉,翻来覆去地看,嘴里不停地嘀咕着:“像,像。”
老杨问了几句,和门口老太太的发音完全不同,他说的应该是藏语,紧接着格勒就回了他几句,但我完全听不懂。
我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老黄,只见他对着我露出无奈神色,显然也听不懂。
“这个东西格勒曾经在他家的跑马书里见过,但他记不清具体的花纹到底是什么样子。”老杨看着我俩说道。
我又一次紧张起来:“那跑马书还在吗,方不方便让我看看?”
老杨翻译一遍,只见格勒摇头,连说了几声“没”,随后又是一大堆藏语。
“格勒说那是他以前跑马记录的时候看的,他现在已经有二十多年没跑了,跑马书早就不在了,他只记得其中的一点内容,希望能帮到您。”
我点点头,只听得格勒叽里呱啦地说了很多,其中夹杂着几个汉语词汇,但我没法根据那几个词推断出什么,老杨听得很认真,间或还问了几句。
格勒说了很久总算说完,老杨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转向我们。
“格勒说那是1900年的时候,因为是整年所以他记得特别清楚,那时候他爷爷的爷爷是跑马匠,跑的是日喀则到曲麻莱,一路向东北。
跑马中间有很多站,其中有个地方叫巴青,在那附近有一个喇嘛庙,但他不记得庙具体在哪,只记得里面有个仁增喇嘛,这个喇嘛和他爷爷的爷爷关系非常好。
那一年他爷爷的爷爷跑马经过就住在庙里,他看到庙里有一块很奇怪的玉,放置在佛像掌中,就向仁增请教。
仁增说那是一件邪物,放在佛祖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