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阙便是那时候出现的,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皇后产房内时,司空展离也便出生了。
只是虽安全出生了,扶阙却说司空展离命中孤星不能在这皇宫之中成长,得送去军营里磨练等命中之人出现才可回到皇城。
数十年来,无人见过这摄政王的真面目,就连他的亲哥哥贵为皇帝的司空展霂也从未见过。
只因扶阙的出现,司空展离便自小离家甚至遮掩住自己的容貌。
也是因此导致了他孤僻和阴晴不定的性子,众人只知那摄政王战功无数却不知背后的心酸。
姜明朗最终没说什么,让将士在青荇澈扎营的地方多生了几处火堆。
黑夜里的洛城,夏风夹杂着些许寒意将营帐的帘布吹起,树叶被吹的沙沙作响,细细听来还有小虫子在鸣叫。
容瑾初裹着厚重的嫁衣躺在马车里的软塌上,星星点点的火光将她的容貌隐隐约约映射出来。
本在城墙上坐着的扶阙不知什么时候进了马车里,他一双浑浊的眼清明起来,眼里仿佛有着万千星光,注视着榻上睡着的容瑾初。
“为了王爷,委屈你了。”扶阙半悬浮在空中,手心散着光芒轻抚在容瑾初右脸。
刚碰到容瑾初有些粗糙的皮肤,扶阙的手被一只娇小的手给拽住。
手腕上传来一阵酥麻,浮在空中的扶阙也不挣扎,收回术法后落在了地上,手仍旧被容瑾初狠狠的拽在手里。
容瑾初瞧着面前这长相清秀却隐隐透着岁月痕迹的男人,咧了咧嘴角有些嘲讽道“我竟不知西玥有人口口声声说为了王爷结果大半夜跑到他未过门的妻子的马车里妄想轻浮?”
话一落,容瑾初就将自己拽着的手扔了出去,有些嫌弃的在窗子的帘布上擦了擦。
扶阙愣了愣,瞬时轻笑一声“是老朽唐突了。”
“老朽?看你长相不过弱冠之年怎担得起老朽二字?”容瑾初坐直身子,撸起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生怕面前的男人再有逾矩之举。
“王妃莫要紧张,老朽乃西玥的国师扶阙,奉皇上之命特来探望王妃的病情况且老朽已有六百多岁并不是一个不懂事的人,只是见王妃睡的沉便没有敢打扰王妃。”
原来这就是西玥的国师,那个将自己和司空展离捆绑在一起的人。
容瑾初微眯着眼有些慵懒道“国师何时见我睡的沉了?国师可是一进马车就将我惊醒了,不知国师可否解释解释什么叫委屈我了?”
扶阙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眼里不起一丝波澜“王妃多言了,有些事即是天意那老朽自然是不便多言以免泄露了天机,还望王妃不要多问只需在西玥好好呆着,王爷也会善待于你的。”
“为何?我有手有脚想去哪儿自然是我的自由,我好不容易脱离了苦海岂能这么容易又进了狼窝?更何况依国师所言怕只是需要利用我,利用完了岂不是就该扔了?我容瑾初非一个蠢笨之人,国师莫要诓我了。”
说着说着,窗外飘进一阵含着栀子花香的紫烟,容瑾初刚刚还紧绷着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又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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