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早就让一众老夫子都觉得汗颜,当年被排挤出学宫之事,除去同辈读书人之外,也不见得没有老一辈出手。
只是那些事情,牵扯了一位在学宫里辈分不低,学问也不低的老夫子,才被压了下来。
对于李昌谷那件事,学宫藏得很好,时至今日都还太多人知晓。
可那位读书人一事,早已经流传出去。
故而才有王偃青发问。
驼背老人神色漠然,对于王偃青之问,不做理睬。
王偃青神情平静,“今夜学宫多人前来袭杀那位道种,早便已经让王偃青对学宫失望至极,老先生就算是能带洛阳城里任何一人去学宫,也决计带不走王偃青。”
驼背老人神情漠然,再度出声提醒道:“王偃青,山上山下,看起来并没太多差距,但你既然曾是山上人,便该知道没那么简单,你当真以为世上所有修士都是剑士一脉的那种泥腿子,无视山上山下之分?”
王偃青蓦然发笑,“要是那位朝剑仙,又或者是前些日子在世间出剑的那位剑山老祖宗听到老先生这种说法,只怕不出剑也要出剑了。”
剑仙朝青秋,剑山老祖宗许寂。
两位当世最强的剑士,真要是有一人听到这番言语,这位学宫老先生,还真不一定能活着走出洛阳城。
只不过朝青秋在远在妖土,那位剑山老祖宗更是已经坐化。
他们听不到。
驼背老人还想说些什么。
忽然之间,却是看了看远处。
驼背老人缓缓起身,“今夜事后,老夫再来找你,希望你王偃青最好想清楚一件事,不要白白枉死!”
王偃青如同一座雕像,坐着没开口。
驼背老人拂袖而去。
今夜一等一的大事,本来便和这位目盲读书人没有什么关系,至始至终,最重要的那人就只是那位道种。
道种叶笙歌只有今夜死在洛阳城里,才能真正算是此事完美落下帷幕。
至于之后学宫和沉斜山如何去解释,都不干他的事情。
学宫对他的许诺,本就比对涂书图和贾青要丰厚的多。
沉斜山的那位观主,即便要大动干戈,他也不在意。
常人说头顶有大树好乘凉,他身后有书院,一样的道理。
驼背老人直了直腰。
他开始往那处小巷走去。
同样是一条巷子,只不过不同的人罢了。
那条小巷巷口,贾青一身青衫已经破碎不堪,整个人身上的气机都所剩无几,那只黑笔已经断裂,他的胸口有一道剑伤。
还是倒提桃木剑的叶笙歌看着这位学宫修士。
在远处那座小院外面不远处,涂书图的尸体在巷道上。
程雨声坐在他的尸体旁边。
这位学宫修士之前想着趁叶笙歌和贾青打斗的时候,便要袭杀那位道种。
可他的伤实在是太重了,以至于走过几步便被巷道旁的那个年轻人用那把江湖的碎片插进了胸口。
当着程雨声的面要杀叶笙歌,事实证明并不算是一个好想法,至少现在来看,真的不好。
两位同样是重伤的修士,在那场缠斗之中,用着仅剩的力气进行搏杀,最后程雨声到底是比他强上一些,用碎片刺穿了他的胸膛。
叶笙歌站在巷口,看着已经几乎快要站不起稳的贾青,神情平淡,但她那只握着桃木剑的手,其实早就被之前那只黑笔打中,现如今正在滴血。
叶笙歌的脸很白。
但今夜这一战,一人战两位太清境的道种,仍旧还是赢了。
贾青再无还手之力,若是叶笙歌再递上一剑,贾青必死。
只不过现如今,局势并非如此。
夜幕之中走来了三个人。
都是青丝境的修士。
这三个人不是学宫来人,而是刑部供奉!
本来依着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