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这里死的那些人都是你杀的?”
其实林红烛没有看见过那些尸首,只是作为一名登楼境的修士,如何能不知晓之前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苏夜能感受到那残留的剑气,他也差不了多少。
林红烛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宋沛悄悄的往林红烛的那边靠了靠。
毕竟先生说这是一位高手嘛,等会要是那家伙要动手,先生肯定是指望不上了,怎么的也只能依靠这位一头白发的林先生了。
不过令宋沛没有想到的时候,等到林红烛问出这句话之后,李扶摇一点都没有隐瞒,将昨夜发生的事情都说上了一遍。
虽然依着宋沛来看不一定全部都是真的,但至少李扶摇没当即拔剑灭口,他就觉得其实也假不了。
倒是李扶摇,看着这三个人,有些意外。
之前走进茅屋的时候,他并未感受到什么特别的气息,要是这两位不是那种境界超过他许多的修士的话,那就只能是普通人了。
只不过要是说能在大周看到什么修士,他倒是不太相信。
不过林红烛那一句话,李扶摇看向林红烛的眼里又多了些其他意味。
这个打扮实在是诡异的男人只怕没那么简单。
不过李扶摇看不透,也没感到半分杀意,倒是没有怎么动作。
苏夜很快发声,“为财害命,倒是屡见不鲜,周国地处偏僻,少有读书人到此宣讲圣人学说和圣贤道理,所以境内之人多有匪气,倒也不是什么怪事。”
李扶摇抬起头,忽然问道:“听先生之话,是延陵人?”
苏夜点点头,“正是,若不是在延陵待久了,也不会想着到处走走,看看其余风景,只不过这周国风景不错,人却差得远。”
李扶摇皱着眉头问道:“何以见得?”
苏夜反问道:“公子刚才所说,不就是明证?”
李扶摇摇头,“先生既然是读书人,那自然应当知道以偏概全取不得。”
苏夜笑了笑,“可圣贤道理之中也有窥一斑而见全豹的说法。”
李扶摇虽然当年在白鱼镇里以说书为生,但实际上真要让他和人坐而论道,说说儒教先贤的那些道理,只怕他说上七八次,能够侥幸赢下一两次都算是幸运至极了,更何况现如今坐在他身旁的这位读书人还是被说成天底下学问最高,他哪里说得赢?
李扶摇叹了口气,然后咬了一口红薯。
他不说话,可那边一直默然无语的魔教教主倒是开了口,“以偏概全也好,还是说窥一斑而见全豹也好,都算不上妥帖,我倒是记得还有一位先贤说过,这想要弄清楚一件事情,最好还是仔细去看看,去亲身经历一番,道听途说,只是以他人见闻作为自己的判断,大抵就算是有了结果,只怕也会觉得没那么真。”
苏夜对着李扶摇歉然一笑,然后才转过头去看着林红烛,平静说道:“我儒教圣人前贤真的不算是少,但咱们这些前贤们到底个出去多跌份啊!
李扶摇有些感叹道:“其实我估摸着这位先生,肯定学问不小。”
宋沛想着顺着李扶摇说几句,可又想起之前先生给他讲过的道理,便只好闭着嘴巴,没有开口,只是静悄悄的听着那位林先生和自家先生的辩论。
现如今两人所说,虽说还是没有脱离之前的那件事情,可现如今已经让宋沛听得有些头大,两个人的学问都不低,也没有过分引经据典,可就是那些平淡之言,反倒是让他有些云里雾里。
李扶摇吃着红薯,有些感触。
两人虽说是各持己见,但绝不是如同泼妇骂街一般,要把那所谓的道理拉到自己一边,反倒是一番辩论之下,有些觉得不太满意的说法都会自己给革除除去,然后在与对方争论中,再找到其余的道理。
就好像两个江湖武夫互相拆招,然后再悟出些新的东西来一般。
李扶摇听得极有意思,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