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我已随师父风餐露宿一个月了,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我们只有简短休息和吃饭的时间,其他时间都是在赶路。
于是在小爷我快要爆发皇家少爷脾气的时候,我们师徒二人终于踏上了那苍茫辽阔的西北黄土地。
“喂,老头,你为什么还不教我功夫。”墨君翰愤怒的喊着永远走在他前面根本不搭理他的离远。
小爷我跟着你是为了学功夫,又不是为了给你当厨子。
“叫师父!”离远板着脸听到我叫他老头子很不高兴。
“不叫,你不教我功夫,我以后就不叫你师父!”就知道每天让我给你烤山鸡吃,我是天祁二皇子,又不是你的小跟班。
“是吗?教你功夫,你才会叫我师父吗?”那杂乱的发丝之下,我隐约感觉到了师父似笑非笑的气息,师父是在生气吗?
是夜,于是不懂得尊师重道的我就被师父毫不留情的丢到千米高绝壁的一根外突的枯枝之上面壁思过。
那一晚,我拼命抱着摇摇欲坠的枯枝扯着破锣嗓子大喊我错了,但是始终也没能换来师父对我的原谅。
自那一夜起,我终于深刻的明白道‘你师父永远是你师父’这句话真正的含义。
从那以后,我便老实的跟着师傅待在西北开始了长达六年的学徒生活。
日子久了,我慢慢发现,师傅离远竟是当年令整个大西北闻风丧胆的魔君煞星,人称嗜血狂刀。
当年他靠着一把六尺长嗜血妖刀,打遍西北无敌手,当然,就连当年的中原武林,提起当年的西北狂刀,也是心有余悸。
据传当年中原武林盟主萧玉山与师父天山比武,狂战三天三夜,也只寻的平手。
而至于内幕如何,师父始终也不肯告诉我。
至于他那把见血封喉c名扬天下的六尺夺命妖刀,却因为师娘的不幸离世而被永久的封存于地下。
因为不知哪个没见识的算命先生竟然推测,是师父那把嗜血妖刀自身阴气太重,才害得阳气不足的师娘早早离世。
正因为如此,师父一直都把师娘的离世怪到自己头上。
从此那把憾世无敌的妖刀也就无限期长埋于地下。
每每师父谈起他口中的锦娘,总是满目的柔情,温柔可人。可是每次当他谈及我的天资与骨骼,他的话语总是冷血又无情。
他说我资质愚笨,实在不适合练武入江湖。
可是我是为了完成母亲的期盼来学习的,适不适合习武,又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为了短期内增进我的自身修为,师父硬是每月都拿出五天的时间带我去那无人的戈壁滩感受来自沙尘暴的无情与强大的拥抱。
尽管我每次都会在他离开以后迅速躲进附近的石洞遥首以待,但还是在经历过一次次风沙的洗礼之后,小命都会变的奄奄一息。
虽然师父每次都会把我当作猎物一样扛在肩上丢回马场调养几日,但是好了之后我开始与苍茫大地上的凶猛野兽抢食斗争。
那时的我才渐渐明白,真正的强者永远只有在一次次面临死亡之后,身体的潜能才会被永久的激发出来。
所以我的武艺都是在一次次血的挣扎中成长起来。
就这样,我随着师父在西北待了整整六年。
六年的时间里,我每天除了负责师父一日三餐起居生活以外,还需要负责打扫荒废的马场,去草原围剿烈马,训马,以及去集市上售马这样马夫才干的工作。
至于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些粗使下人才干的事情。
我猜那只是因为我这么做师父才会高兴。
师父高兴我就会感觉特别的幸福。
我还记得那是一个晴朗无云,碧海蓝天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