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世还缩在衣柜里,透过柜子间的缝隙,见那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玄世心想,此时正是出招的好时机!慢慢将柜门推开了一个小缝隙。
这时门那边突然传来了敲门声,玄世只好又将柜门关死,不出声响,那贼被敲门声惊醒。
“谁啊?”
“是我,你出来一下,有事跟你说。”门外说话的,似乎是玉红楼的管事妈妈。
这人怎么突然来了?
那人皱眉,小声嘟囔着起身:“非这时候来,打扰我睡觉。”
打开门,那贼走了出去,并关死了房门。听着两人脚步声渐渐变小,似乎是走远了。门外没了动静,瞬间房间里变得一片死寂。玄世在黑漆漆的柜子内,活动了一下筋骨发出衣服的摩擦声,又将们慢慢推开,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没人才跳出去。
蹑手蹑脚走到门前,便趴在这房价的门上,企图通过门上的小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刚刚找到合适的位置,能看清门外的一小部分环境,一只不知从何而来的手掌突然落在他的肩上,力气不大,却足以让他翻了个身,撞上了一对浅棕色的透亮的圆眼。
溪云开口问道:“嗯?怎么是你?你是那贼?”
溪云有些发懵,在印象中,那人似乎是只成年狐。
刚才那一转身,玄世距离溪云太近,只注意到了她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听她说话,往后缩了缩脑袋才认出溪云。
“怕你是眼睛长到脑袋后面了。”他冷冷的看着溪云,眼神似乎有将人冻死的能力,撇开溪云的手,继续趴在门上观察外面。
“你!”溪云生气的拿手指着他,“谁知道你是不是施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狐法!”
溪云回想起师祖的易容术,不禁打了个寒颤。
玄世转过身来,再次盯上了溪云的两只眼睛,慢慢朝溪云逼近,使得溪云不得不后仰着往后倒退。
“我从不会做任何违犯任意道德之事。”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语气不带任何情绪,却足以让你失了底气。
溪云被步步逼进,退到窗台前,玄世这才停下向前的步子。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那你说,那贼去哪里了?我分明见他进了这个房间的!”溪云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他这么低沉严肃绝不多说一个字的语气,溪云的情绪一直很激动。
“刚刚出去了。”说着他便转身继续又去门那守着,玄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转身看着溪云,道:“你有没有”
这话说到一半便停了,玄世其实是想问她有没有见过那个书签,想了想以刚才这丫头的行为口气来看,还是不问为好,这书签的意义又太重要,万一溪云没见过,徒增麻烦,他还是决定不问了。
“有没有什么?”见他欲言又止,溪云探着脑袋问道。
“没什么。”
听到这样的回答,溪云不禁翻了个白眼。再次看他时,眼前的景象似乎有了重影,有些发晕,她眯着眼睛看他,在远处,他的身影,溪云觉得好熟悉,好像在很久很久之前,他也这样跟他对视过,但溪云越努力想回想,脑子就嗡嗡作痛。
她双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倚靠在窗台,尽量让自己不再去想。
这时,玄世听到了外面响起了脚步声,还有管事妈妈和一陌生男人的交谈声,声音越来越来近,玄世一想,不好!这人可能要进入这个房间。便快步跑到窗前跳上窗台,想着自己逃走,扭头看了一眼头疼的无法睁眼的溪云。
“哎呦,我给你讲啊,大爷,今天我们这有的是姑娘,随便你挑,您先来屋里休息,人啊稍后就到。”
玉红楼二楼的走廊内,管事妈妈正跟一衣冠楚楚的公子有说有笑,走到最里面的房间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