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树后之人还未所有动静,倒是先前那藏在黑暗处的一男一女,却惊乱分逃。而从最右边处的那道女子的雪白背影来看,似乎她连衣物都还未来得及整理。
“丘余生?”
“我可不是,你认错人了。”慵懒男子靠着树,伸了个懒腰后,纵身一跃,便落在了林跃身前两三米远之处,而且速度极快,更为诡异的是,居然毫无半分声响,轻然落地。
“嗯?”林跃神色一凝,看着眼前这个身形与夜色仿佛是融为一体的黑衫男子,他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窸窣~”
刚一落稳,男子便从怀中慢条斯理地拿出一卷画像,接连对比了数眼之后,又将画卷收回怀中。
“林跃?”他道。
林跃看着对方那稀奇古怪的动作,神色有些莫名:“你找我有事?”
“嗯,我能杀你吗?”
“”
“不可以,”
“噢,那告辞。”
“”林跃。
黑衫男子转身,脚步一旋,欲点身飘走。
“哦对了,你有酒吗?”
他回头问了一句。
半盏茶后,
山岗,清风揽月。
“咔~”林跃将一粒三子花生拨开,将皮剥去之后,丢入口中。
“嗯?你吃花生剥皮?”黑衫男子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林跃,片息后,他张着牙口,一阵捶胸顿足。
“怎么了?有问题吗?”林跃偏头。
“暴殄天物啊!”他仰天长叹,闷闷不乐间,又是一口闷酒直灌。
“”
“晕,你这是第几个喝酒的理由了。”林跃一把将他手中的烧鸡酒夺过来,也离口仰天直灌。
“最后一瓶了,省着点喝。”林跃擦了擦嘴巴残留的酒液,“哦对了,谁让你来杀得我?”
“不得说,不得说!”黑衫男子如拨浪鼓般摇着头。
“不说我也知道,丘余生吧?”林跃笑了笑:“我从画卷上闻到了他的味道。”
“嗯?”
“凡书世界的人都喜欢用的一种书籍香料,比较特殊,能闻得出来。”林跃看着千杀,眼神一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除了丘余生外,应该还有另外一个人吧?”
“这也能闻得出来?!”黑衫男子张目结舌。
“这倒没有。”林跃从他手中提过酒壶,仰天喝了一口:“但我知道那个人更恨我,只是他在意名声,所以一般不会出头罢了。”
“不过他们让你过来杀我,你却在这里与我喝酒,回去怎么交差?”
“我来杀了呀,”
“嗯?”
“他们又没说不许失败。”
“”
“而且我问过你了,你有又不让杀,我能有什么办法。
“”
“好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与你喝酒还算爽快,以后有缘遇到,我请你喝。”黑衫男子又仰天倒壶,将最后剩余的酒喝掉后,站起身。
山岗风徐,将他衣角都吹动了起来,整个人顿时飘逸了不少。
“不过,你真的不需要我帮你一个忙?”男子偏头。
“额,”林跃一想到对方让他来杀自己,他不过问了一句就走,估计下次自己让他帮忙,也是这种可以失败的古怪角度,那还不如不用。
“不用,下次请我喝回来即可。”林跃道。
“那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了。”黑衫男子腿部一弓,旋即如离弦的箭,往山岗远处,飞掠而去。
“有趣,”
林跃看着对方远去的身影,将垃圾整理了一下后,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