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要整弄了张氏多少回合才肯罢休。
柴房中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此刻,牙子内心也是震惊了!
“本尊”告诉牙子,这叫“叔嫂”。
这事在那古代的农村,却又是不算鲜见的。
牙子可没工夫理会柴房里的“鸡零狗碎”之事。
反正“本尊”早已给那对“恶狗”贴上了罪恶的标签。
趁着这对“恶狗”没工夫出来咬人,牙子轻手轻脚,赶紧闪进了院子。
牙子人影一晃,便进了吕大屋里。
刘氏见牙子回来,赶忙接过背篓放在墙脚跟处。
这会儿,大丫、二丫也打好猪草回吕家院子了。
大丫、二丫走进屋里,两人等候刘氏安排接下来的“任务”。
刘氏先从背篓里拎出一包吕大的药来,她让大丫去厨房煎药了。
这时,二丫也懂事地去厨房后门砍猪草了。
吕家养的这两头小猪崽,与其说是全家人的希望,倒不如说是吕家“四大恶人”的财富源泉。
每天打猪草、照看猪长大,这是吕大一家妻女雷打不动的“任务”。
然而,每次吕大卖肥猪的银钱,除去买猪崽儿的花销,几乎全部都落入了老虔婆的手中。
在吕家,刘氏、大丫、二丫、牙子不仅当了苦劳力,而且从来没吃过饱饭,可是却得养活着吕婆子、吕二、张氏、吕三。
吕婆子、吕二、张氏、吕三,这四人被“本尊”冠名为吕家“四大恶人”,可是一点儿也不为过。
再说这没人救助的张二赖和小厮。
两个畜生在深沟里被砸得遍体鳞伤。
张二赖和小厮相互搀扶着,好不容易才从深沟里爬出来。
村民们有路过的,远远瞧见是张地主的小儿子,都绕道而走。
两个畜生找不到人帮忙,只得又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回张地主家了。
“儿哪!心疼死老娘了!看见是谁干的吗?”王氏关切地问道。
“肯定是村里的那帮贱民!哎哟!轻点!疼死老子了!”张二赖只能嘴巴歪着答话。
一仆从正在给张二赖清理伤口,估计是触摸到张二赖伤口上了,被张二赖一脚给踹得滚地上了。
“怎么可能是村里的贱民!你个小兔崽子,又去哪里惹事了?”张地主“啪”的一巴掌,甩在张二赖受伤的脸上。
“老爷,他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打他作甚?”王氏面露愠色,开口护犊子道。
“不懂事的妇道人家!我打他是为他好,真不让我省心!今天这事是他运气好,还有命回来了,当是仇人给他一个教训。今天这仇人如果真想要他的命,他还能活着回来吗?下次恐怕就没这么走运了!”张地主面色暗淡,愤愤说道。
“老爷说得在理!如果真是村里的贱民干的,倒也简单了。只怕少爷这次得罪的人不会是村里人吧!”钱氏插嘴分析道。
“不管是什么人干的,我都不能让我儿受一点委屈。老爷,你可得为我儿做主啊!”王氏胡搅蛮缠道。
“荒唐!管好你儿子!别再放他出门去惹事了!人没死的话,别来烦我!”张地主说完,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走了。
钱氏斜了一眼王氏和张二赖,心中笑道:“这娘俩果真糊涂到一块儿去了!”
王氏和张二赖面面相觑,张二赖竟转身趴在桌子上无助地痛哭起来。
“今后,没有我的同意!不得带少爷出门!”王氏厉声呵斥小厮道。
小厮心里委屈,今天明明就是少爷强扭着他,要往外面跑的。
张二赖如此便被禁了足,他心里虽有不甘,可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