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风云突变。
邵逸元年三月初九,天子八皇弟皇甫煊,于京都起兵造反,欲图篡位。
这次造反,虎贲军冠以“奉天靖难”之名!
黑云压城,城门外,不知多少人安营结寨,城门内,无人得以安眠。
昔日夜夜笙歌的皇宫此时一片寂静,皇上已然吓得躲在正殿团团转,他想要出去大杀四方一逞威风之势,却又明白自己能力所限根本做不到,他想要趁此机会赶紧逃出皇宫,从此一个人逍遥自在,凭着带出去的滔天富贵还可继续过着声色犬马的日子,但如今皇宫被紧紧困住,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可怜皇太后刚刚打败了一众情敌,坐在这万人之上的位子上没几天,就又被那个无能的儿子逼得站在城楼上迎敌。
城门之上,御林军严阵以待,然而长时间放纵奢靡的生活已经让这群虎狼成了看家的狗!一个个看似威风凛凛,穿着银盔护心镜,然而均是脚步虚浮不堪一击。
这厢城门下,一杆黑色绣金色“煊”字的大旗猎猎作响,皇甫煊好整以暇的坐在汗血马上,看着城门上的一群窝囊废,轻轻拭着那散发着血腥味的剑鞘,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弧度。
“援军还没来吗?”太后赤红着眼,嗓音嘶哑。
“未曾。”
“都已经这时了,怎么援兵还没到。求援信不是早就已经送到了吗?”太后在城门上急躁地踱着步。
“皇甫煊!你本是皇家子弟,为何谋反?!”太后想了想,决定还是先用怀柔政策试试。
皇甫煊听了倒是嘲讽般的一笑:“为何谋反?!皇上如今要夺我妻!要我命!你说我为何谋反?且从新帝登基起,全国上下民不聊生,百姓人人自危!尔等逼得百姓无路可退,只得奋而反击!如今不是我要谋反,是要许这天下苍生一个太平!”
数以万计的百姓竟在城外山呼起来:“吾要太平!新皇退位!吾要太平!新皇退位!”
太后听了,一时站立不稳,竟狠狠向后退了一步:“皇甫煊!哀家答应你,只要你们退兵,哀家许你摄政王之位!从今允你主理朝政!你看如何?!”
皇甫煊再也没有耐心和这个老女人继续扯下去了,一挥手,高呼道:“勇士们!为了你们的妻儿!冲啊!”
士兵们听到号令,正欲上前迎战。突然!一声高喊从南方传来:“太后赎罪!臣等护驾来迟!”
只见南边隐隐传来了万马奔腾之声,渐渐由近到远,最后竟与皇甫煊的军队厮杀起来!
太后见状,不由得仰天大笑:“哈哈哈哈!皇甫煊!今日谅你插翅也难逃了!”
御林军一见援兵已到,纷纷振奋起来。一时间,城门下厮杀的异常惨烈!
一名士兵趁着混乱悄悄潜入皇甫煊身后,一时寒光闪现,竟是拔了一把随身软剑出来!
长信赶忙到皇甫煊身前,然而还是来不及了,长信一声惊呼,皇甫煊肩膀上挨了一刀。长信没有一丝犹豫,下一秒便拉着皇甫煊费力躲闪。
皇甫煊此次将大部分兵力分至各个城门,对攻进宫的兵力反倒留的不多,谁知一时失策,竟让太后的援军钻了空子!
他们对上了最强劲的对手,暗卫。
长信一边护着皇甫煊躲避官兵的袭击,一边还要防着暗卫,动作愈吃力起来。
突然几人联合向长信砍过来,皇甫煊拉过长信打落了那些人手上的兵器,却顾此失彼,背上结结实实挨了领一掌。长信赶忙一把药粉洒过去,那领后退几步。
场面越来越混乱起来,自树林中冲出好些个身着暗金色铠甲的蒙面人,黑布蒙面来者不善。长信心中咯噔一下,这些人尚且很难应对了,加上那些黑衣人怕是今日走不了了。
却只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