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动刘夏的东西要挨打,随便叫她姐要挨打,客人服务没做好要挨打,屏幕摆歪了要挨打”吴铭嘴里叼着笔靠在车座上,仰头透过车窗望着外面的星空。
“写什么呢?”晁浪天听见他在呓语着什么,也不禁一边开车一边好奇地偏过头问。
吴铭揉着酸痛的肩膀,说:“心得。”
晁浪天随即问起他都写了什么心得,他便把自己刚刚写的那几条念给他听。晁浪天满头冷汗,不动声色地为他解释道:“我从苏红那里了解了一下有关刘夏的情况。她很小就出来打拼了,这家网吧也是她从大学毕业之后自己一手经营起来的,附近的人都对她很尊敬,但实际上刘夏跟咱俩一边大。女孩子最怕别人把她叫老了,所以你千万别叫她‘姐’。”
“是,是。”吴铭苦笑道,“那你没帮我打听打听她这‘刘凤姐’的外号是怎么来的?”
“哦,这外号啊你失忆后自然自己读过的东西都忘记了。”晁浪天一打把拐进了这高档小区,“《红楼梦》里的王熙凤,就人称‘凤姐’。管她叫刘凤姐,就是因为这姑娘性格泼辣却处事圆滑,所以才被别人称作凤姐。”
“看出来了。”吴铭还记忆犹新额头上的那一行键盘印。
晁浪天停好车,亲自下车给吴铭开门,还故意伸手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吴铭很配合地合上本子,默不作声地走下了车,似乎意味深长地凝视着身旁的晁浪天。在他关上车门的时候,他感觉身后被人拍了两下:“没事,被刘夏多打几次你就不会挨打了。”
没想到面前的吴铭一个转身,力气大得几乎没让晁浪天体内跆拳道的条件反射做出来。等到他反应过来,吴铭已将他抵在车上,将头埋在他的颈项之间。
“公共场合,这里不行。”晁浪天挺起胸脯尽量让自己高一些,好让吴铭够不到。
他从他的胸口抬起头,低吟道:“那,回家后可以么?”
晁浪天啧了一声,费力推开身上的这个赖皮虫,正了正胸前的领带,大步向前走去:“那得看你的表现了。反正晁浪朵回宿舍了,家里也没有其他人。”
他似乎听得身后的吴铭低声欢呼了一声,然后快步跑到他的身边揽住他的肩膀:“浪天,中午走的时候你穿的还是t恤,现在怎么穿了一身紧绷的西装啊?你知不知道你穿西装怪别扭的,感觉肩膀特别宽。”
“练跆拳道练的后遗症。”他手里拽着一套跆拳道服,“今天下午我去参加冷狼战队的关于最后一场pvp个人对战赛的新闻采访,结果一堆人围着我问来问去,等我从人墙里冲出来,已经到了该跆拳道队里训练的点了,以至于我根本没时间换衣服就往队里狂奔。没想到今天队里又发了一套衣服,我柜子里塞满了,所以只能拿回来了。”
晚上两人各自心甘情愿用自己的办法度过了难得的“二人世界”,两人闹到半夜才昏昏沉沉睡去。第二天早上再起来,就已经是九点多了。
临走的时候,晁浪天拍了拍坐在副驾上的吴铭,说道:“兄弟我挺你,加油,慢慢就习惯了。说不定再过几天等我来的时候,你就能不被挨打了。”
“好,走之前,你不打算再送我一个礼物?”
晁浪天懂得他的意思,于是主动凑上去咬合住他的嫩唇。两人缠绵片刻后便各奔东西了,进而迎接吴铭的,就又是刘夏那所谓是儿戏的大巴掌。
就这样似乎是安安稳稳地度过了两个星期,在吴铭的努力下,小本子上不但记好了自己该干嘛,不该干嘛,更是记好了所有人的喜好。对于几个常在他上班这点来的老客户,他也就渐渐搞熟了关系,做起事来也放开了,麻利了许多。
两个星期他也没闲着,从晁浪天那里得知自己其实多多少少学过武术的时候,他也挺惊讶,后来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