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一片颓败,当看到奄奄一息,浑身伤痕的鲁七号,郭轻楼心中更是怒火中烧,但他知道此时必须冷静,多年的逃亡,已经养成荣辱不惊的性格。
裴擒虎沉声道:“在下三人是此店家的朋友,敢问二位官爷,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朋友你可认得这几人?”出声的是二个白衣人中,年龄较大的那位,回过头注视着鲁七号。
鲁七号艰难的点了点头,那两个执法者面色稍缓,转头向裴擒虎道:“此处有人作乱,我们正在调查,尔等清点盘查,列出清单,以作备案。”
郭轻楼紧走几步,来到鲁七号身旁,轻轻抱起那具瘦小身躯,鲁七号缓缓张开眼睛,努力的拽住郭轻楼衣襟,蚊呐道:“对不起,我没能守那匣子”
郭轻楼一声未发,只对鲁七号使了个安慰的眼神,身后那年长的白衣人的声音,却不适时地响起:“匣子什么匣子”
郭轻楼使了个眼色,制止住裴擒虎,淡淡道:“大人,就是我等与鲁七号存帐的钱匣,所有钱财都在那匣子里。”遂一指旁边摊开的清单。
随后,郭轻楼与西贝,轻手轻脚的把鲁七号抬上楼,留下裴擒虎一人,两个执法者问了一圈看没什么进展,也只好作罢。
应付过两个执法者,郭轻楼招呼裴擒虎迅速上了门板,西贝在楼上替鲁七号清洗伤口,等到三人忙完,天色见黑,鲁七号已沉沉睡去。
“万幸没有致命伤,不过失血过多,还得多休息。”西贝吁了一口气,擦了擦脑门的汗说道。
“这他娘是哪个混蛋,干出这么龌龊的事情,让我知道,非扒了他的皮!”裴擒虎愤愤地低吼着。
裴擒虎看着沉默的郭轻楼,奇怪道:“郭兄,你那个匣子,刚才为何不告诉执法者呢”
郭轻楼沉声道:“求人不如求己,我自己的东西,我也会亲手讨回。况且难道裴兄不想亲眼看看,干出如此龌龊之事的,是何等人吗”
裴擒虎恨声道:“不错,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都欺负,这人渣我倒是要好好领教。”
西贝看着眼前杀气腾腾的两个少年,不知如何自处。她本性善良,却在短短一天内,一次因自己手下留情却差点被刺杀丧命,更被郭轻楼刺激参加猎人试练,她明白郭轻楼的意思:你饶了凌云帮,你看看试练里,他们会不会饶了你
现在这个赢弱的机械族,手无寸铁,又被人欺凌若此,难道这个世界真的就没有道理可讲只有拳头大才是道理她不想继续想下去,她觉得这一次偷跑出来,离自己想要找的东西,已经越来越远。
客栈里楼上的两间房,分给了鲁七号和西贝,裴擒虎和郭轻楼在楼下简单收拾了一下,随便一铺,便席地而睡。
直到第二天中午,鲁七号才缓缓醒转,西贝喂了些水跟米汤,鲁七号精神好了许多,于是,把昨天的原委,断断续续的讲了出来。
原来郭轻楼二人刚走不久,店里便来了几个人,吃喝一顿,看鲁七号形单影只,又只是个弱小的机械族人,变打起了恶念。
这一带本就有几个地痞,经常来吃霸王餐。鲁七号忍气吞声惯了,与这帮人理论了几句,便不再坚持。
但没想到这拨人,竟然又厚颜无耻进到柜台內寻找钱匣,无意之间,发现郭轻楼寄存在柜台内匣子,鲁七号把所有希望,寄托于郭轻楼二人,所以宁可舍弃自己的钱匣,也死死护住郭轻楼的匣子,于是遭此毒手。
郭轻楼心下一阵感动,安慰道:“你已经尽力了,没关系的,那些人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特征?”
鲁七号思索了一下,回忆道:“他们一共六个人,为首的,他们都叫他三哥,这些人都穿着灰色的衣服,胸口都有一朵云彩一样的图案”
郭轻楼看着依然虚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