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檀喑若从睡梦中睁开眼睛,一睁眼就看见坐在桌子旁边的炎王。
她是侧着身子睡的。
见到他惊了三下。
第一下,他离她很远。却坐的霸气,照以往的习惯,他是不喜欢在这个时候和她待在同一间屋子里的。
第二下,是身上的衣物都还未换。也就是说,他们昨夜没有没有闹洞房花烛夜,他没有碰她,只是如往常一般简简单单的睡了一觉。
第三下,便是他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梨花浅笑,从前的他不曾如此。只是仅仅一夜,这变化就成了翻天覆地。
惊的她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轻言的说道:“今日,你可真奇怪。”
他的笑意更加深了,站起来走近她,将她扶起来,低眼问道:“哪里奇怪了?”
檀喑若细瞧了一会儿,用手勾了勾他精致的下巴,笑着说道:“自然是你这笑容了,常日里可不见你这般,说吧出什么事了?”
他会心一笑,道:“怎么,我这样就是让你帮忙?”他收敛了不少,坐在她身旁,任由着被她调戏。
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朝他甜甜一笑,收回手。垂下头,咬着下嘴唇,缓慢的道出一句话:“假若有一天,你也能像现在这般就好了。”
他不明白她这话里是几分意思,只是依言把她搂的紧紧的。精巧的下巴低着她的头,她的鼻息扑在颈项处,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保护她多久。
但愿。
你对我的怨恨少一些,我就心满意足了。
接下来的几日,炎王常常不在王府中,就连檠珏也不知道。
“檠珏,备车。”她披着厚厚的披风,腾的一下站起来,看着府门口,对着暗处的檠珏叫到。
不一会儿,她走到府门口的功夫,檠珏就把马车备好,手里牵着缰绳,站在车旁。
她坐进去,檠珏问了一声:“王妃,去哪儿?”
“。”
檠珏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这可是一座有名的青楼啊,里面实在是不适合她去。免不了撞见他们的人散布流言,说是王妃出入,不守贞洁
流言蜚语散布出来几乎是可以完完全全的毁掉一个人的。
见车子迟迟不肯行动,便不满的皱起秀眉,不悦的问道:“怎么还不走?”
“王妃,这不适合您的身份”
半晌里面没了声。檠珏以为她这是放弃了,松了一口气。
谁知,檀喑若突然从里面跳出来,很轻盈的落在地面上,抬眼看了一下檠珏就转身进了王府。
檠珏呆滞了一会儿,正准备叫人把马车撤回去,这檀喑若又返回来,整体都变了。
只见她穿着炎王暗红色的锦衣,青丝也都纷纷竖起,羽冠上插了一根少见的男士钗子。从上到下也瞧不出她是一个女人。
脸上白嫩的肤色被弄锝有些熏黑,就连眉毛也被画的粗粗的。
檠珏先是一愣,接着就开始怀疑她,还是不是一个女人。
檀喑若看见他的模样,浅笑的坐进去,“这下可以走了吧?”
“走。”檠珏回神过来,连忙对着车夫喊到,自己徒步跟着。因为这里比较偏僻,所以道路很流畅,一点也不拥堵。
在离还有百步的时候,檀喑若就从车子里下来了,手里握着一把青色宝蓝石的好剑。每个步伐都很有力,是个十足的大汉。
对面的茶楼上,一直有人在注意她的举动。
“真是一场好戏。”这悠长的声音锐如油膏,听来心情舒适。
进了,的老妈子就走过来,殷勤的笑着:“客官,今日是我们历年的欢假。”
没等她把后面的话说来,檀喑若举手把剑放在她的肩上,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