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喑若嘟着嘴不开心的看着他,还是重新走到他身后。他听着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里慌张不及,随后一句落入耳膜。
“炎,我真的很认真的在跟你说话。”她抬起手,想要搭在他肩上,停顿半刻还是垂下去了,又到道出一句:“我知你心,所爱之女,远在天边,而我可就代替。”
代替?
这二字还真是痛心,原来你一直都认为我所爱之女不是你你每次开口都是这样伤心,来刺激我。
他还是保持沉默,咀嚼的动作蓦然停住。手里的筷子使劲的压在桌子上,她瞳孔自然而然的放大了。
“说吧,什么事?”
果然是没有听见。
抿着嘴,咽口唾沫说道:“我想加入王府,待日后,你要什么我都可以助你实现。”
面对她的又是一片沉默,刚想说话声音就被压下去了:“嗯。婚期。”
她听见这三个字,大脑里思索了一下:“你定。”
他站身来,搂住她的细腰,附在她耳边邪魅的说:“好。我的炎王妃。”暖气吹在她耳朵处,惹得耳朵直发热,耳根子都红了。他垂眼就可以看见,勾唇一笑松开她。
枯树枝沙沙作响,在野风中摇曳。眼前是一堇色棉衣的背影,乌黑的长发,在风中吹的有些凌乱,那股傲气还是吹不掉。
直到脸上吹到脸疼,檀喑若才从他的背影里回过神来,这枯景中,她一袭白衣显得格格不入。她眨巴着眼睛,看着桌上他用过的筷子,又看了看自己的。
只有自己。
一个人。
绕过蜿蜒曲折的长廊,在一玄关处瞧见檠珏,隐隐约约的样子看上去是在受罚。心突然一紧,想起昨夜与他的交战,心里都还有一些阴影。
檠珏手里拿着千金重的像称坨的一般,比平时的个头大了不少,他额头上的细汗密密麻麻的往外冒,上身一件暗黄色单薄的粗布衬衣。
脚下的连锁后面是一个约摸五尺的铁球,还得站在一米高的木桩上扎马步。
“准王妃,这是在瞧什么?”
头顶突然冒出一句冰冷中带着温暖的语调,吓得檀喑若浑身哆嗦了一下,手心里都冒出冷汗了。他伏着身子,离她很近,能闻见她青丝上的发香,她转身抬头看去
不偏不齐,正是恰好。
两双明眸下是两张嫣红的嘴唇在交缠,她抬头的那一刻便触碰到了他冰凉的唇,鼻息之间萦绕着熟悉的味道。
思绪停止,沉静在这无人打扰的时刻。还是炎王先松开她,抿唇似乎是在笑,平淡的看着面前发愣的檀喑若,就好像刚才发生的事不存在。
澄清的眸子里闪过一点点惊慌,就那样怔怔的望着那妖艳的脸。
——
皇宫。
弦月阁内,只有几个奴婢在忙碌,田琴坐在庭院里,左侧是一处方塘,不大。里面还有几条新添的水鱼。
无神放空的眼睛盯着波澜不惊的水面,单手撑着下侧的脸,手腕上的玉镯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光彩夺目。
她一身碧绿色棉衣裙,肩上披着加绒的淡绿色披风,头上的饰品各个都是精致到无可挑剔的地步,发饰也是经过精心塑造的。
远看是个春姑娘,近看更是美如画仙。正值芳华,这样打扮来看还真是有一番妇人的滋味。
明珠穿着浅紫色的素衣从花径道里走出来,手里端着白彩瓷盘,脸上洋溢着笑意,是个讨喜的姑娘。
长得白净,大大的黑眼睛,樱桃嘴。
盘子放在田琴手边上,把里面的吃食拿出来,一一摆好,收敛起笑容声的说着:“娘娘,您要的点心。”
望着水面的田琴一动不动,没有心思在听她说话,眼里闪过的